白斩风的脸色一僵,看这情景,苏老爷子怕是在门外有一会了,他敢抹黑景燕归,敢骂苏柏青,但是却不敢当着面骂苏老爷子。
因为苏老爷子的身份实在是太高,他要直接骂苏老爷子的话,今天怕是会被这些参加会议的中医全给喷死。
苏老爷子看了白斩风一眼说:“老头子知道自己的脾气不算好,这些年来遇到不争气的晚辈会骂上几句,我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太好了,有时候骂完人就忘了。”
“你既然说我霸道嚣张,那肯定是我之前骂过你,但是我真的不认得你,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白斩风:“……我是专治跌打损伤白家的传人……”
“白家?”苏老爷子打断他的话说:“你是小白白染墨的儿子?”
白老爷年纪只比苏老爷子小几岁,但是论中医界的辈份却还要比苏老爷子小上一辈。
白斩风听到苏老爷子的这句话后心里有些不情愿,却还是点头说:“是的。”
苏老爷子淡声说:“原来是小白家的儿子,那我肯定没有骂过你,小白我瞧着还是个懂事的,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一个不懂事的儿子?”
白
斩风:“!”
苏老爷子看都懒得看他,淡淡地说:“老头子有些年没在中医界里行走了,没料到居然还会被晚辈安上一个霸道的名头,这事也有趣。”
“你的辈份太低,见的事情估计也少,可能对霸道这个词还有些误解,我们苏家做事,一向以理服人,以医术服人。”
“遇到那些不长眼的,都是直接用医术服人,你说我们苏家找人砸你诊所这事,这事我没做,我相信苏家的晚辈也不屑去做。”
他说到这里眸子里有了几分冷意,不紧不慢地说:“因为我们苏家要是想要挤兑哪家诊所,直接用医术就能抢走那家诊所的生意,让他一个病人都没有,这可比傻愣愣的动手去砸别人东西省力得多,也高明得多。”
他说番话的时候,对白斩风的鄙视简直就是不加掩饰。
白斩风的脸色顿时无比难看:“苏老,你这话也太过了吧!”
苏老爷子扫了他一眼说:“你的辈份太低,不配和我说话,可是现在苏家这边没你这一辈的人。”
他说完指着景燕归说:“这是景燕归,我收的小徒弟,她年纪虽轻,却也长你一辈。”
“
燕归,你过来和这个晚辈讲讲道理。”
他这话是彻底没把白斩风放在眼里了。
白斩风的脸色难看,参加会议的那些中医也不好多说什么,按辈份来讲,这里的确没有人和苏老爷子是一辈的,而这里很多须白皆白的老中医按中医界的辈份来算,那都和景燕归同辈。
至于白斩风,他只能算是景燕归的晚辈。
景燕归之前就知道苏老爷子脾气不好,喷人的本事很高明,这会见他一过来就把白斩风狠狠地收拾了一番,她就觉得她以前还是低估了他的战斗力。
她站出来说:“是,师父。”
苏老爷子往主席台那里一站,立即就有人让位,请他坐到主坐。
苏老爷子却说:“我就不坐这里了,真要坐在这里,怕是又得被人说我是霸道嚣张不讲道理,末了可能还得有人说我一句我倚老卖老。”
“我今天就是来讲道理的,苏家要是真的做了什么霸道嚣张不讲理的事,那就是我这个老头子没有管好晚辈,我来给大伙赔礼道歉。”
“但是如果有人因为觉得苏家的晚辈,辈份高,年纪小,就觉得他们好欺负,想要抹黑他们话,这
事老头子我可不同意!”
旁边立即有人说:“苏老别生气,最近中医界里虽然有些传闻,但是这样惊动你就不好了,好在今天大伙都来了,大家把话说清楚就好,不要伤了和气。”
苏老爷子拿起桌上一杯新沏的茶,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说:“张副会长说得对,这事趁着今天大伙都在,把事情给说清楚。”
“燕归,你年纪小辈份高,遇到年纪长的也不可自恃辈份而欺负他们,你要是真做错了什么,师父一定会重重罚你!”
景燕归的嘴角直抽,她家师父这是明摆着告诉她,她可以仗着她在中医界的辈份随便欺负人,出了事,他来兜着。
参加会议的中医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都有几分好奇。
他们之前并没有听过苏老爷子护短的名声,但是现在看来,苏老爷子对他的这个小徒弟实在是维护。
他们也听说过苏老爷子去年收了个徒弟的事情,但是都还是第一次见到景燕归。
而景燕归和他们想像中的也不太一样,她的年纪实在是太小!
且她还是个女性,他们的心里不自觉地就生出了几分轻慢之心。
纵观上
下五千年,学中医的女性不多,只有极少数几个能留名在中医的历史之中,且她们的名声也不算响亮,至少不能和中医界的大拿们相提并论。
建国之后,说是男女平等,但是在中医这个行业里,女性的从业者也依旧极少,就算有,那几乎也是边缘化的人物。
今天来参加会议的一共有五十余人,女性就只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