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花躺在床上直流泪,心里难过的不行,只盼着能有人找到她,把她解救出去!
大年初一的下午,刘春花正哭得伤心,突然就觉得心口一阵绞痛,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难受至极。
她的心里有些不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的眼泪会流成这样?
老光棍恰好进来,见她还在那里哭,心里嫌她烦,直接就又给了她一巴掌:“你这娘们,除了会哭之外,你还会干嘛?”
刘春花没敢吭声,只得伸手眼泪抹了。
老光棍却还是嫌她烦,对她说:“你给老子争气一点,早点怀上娃,只要你怀上娃了,老子一定给你买肉吃。”
刘春花太清楚她是不可能再怀得上娃的,因为前几年实行计划生育。
当时村里的妇女主任说只要去结扎,就能领一笔钱,她就去结了扎,所以她不可能再有生孩子的可能。
只是这事她肯定不敢告诉老光棍,要是说了,估计就又是另一轮暴揍的开始。
过年这一顿老光棍打刘春花打得比较厉害,她足足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能下床,却还被老太太说她太过娇气,天天变着法子挑她的
刺。
刘春花由得他们说,反正她已经麻木了,到了如今,她似乎除了认命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只是在她的心里,每天都得把拐她过来的人贩子问候一下祖宗十八代,这样才算是能略略让她的心里舒服了一些。
到初八的这一天,她就觉得心口有些堵,但是却又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堵。
她结合初一那天心口痛的事情,她就隐约觉得这件事情怕是有什么预兆,难道是景建国出了事?
也就在这一天,她睡得昏沉,大白天的,却隐约觉得家里床前站了个人,那人明显不是老光棍,倒有些像是景建国。
她以为是景建国带了人来救她了,顿时喜出望外的坐了起来:“建国,你是来接我走的吗?”
屋子里光线昏暗,景建国的脸看起来有些模糊,他看着她的眼里有了几分怜悯,轻声说:“我不是来接你走的,我是来向你道别的。”
刘春花不解地问:“道别?道什么别?”
景建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以后我们就阴阳两隔了,你要照顾好自己,我以后再也照顾不了你了。”
他这话一说完,整个人的身影就淡了。
刘春花顿时大惊,心里
生出了无比无际的惧意,她忙喊:“建国,你不要走!我以后再也不跟其他男人过了,你带我回家,我和你好好过日子!”
她哭得厉害,大叫一声就坐了起来。
她这才发现,刚才自己竟不知道怎么睡了过去,也就是说,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场梦而已。
刘春花却又觉得梦境太过真实,心里生出了惶恐,又觉得这个梦实在是太过异常,还透着极为浓重的不吉利。
难道景建国真的出事了?
她还没能在心里把这事给捋出一点头绪来,老太太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指着她就开骂:“大白天的,鬼叫什么?”
刘春花刚才在梦里说的是阳城的土话,老太太听不懂,却也还是能分辨她刚才在叫什么人。
刘春花想到景建国可能死了,以后在这个世上可能再也没有人会像他对她那么好,她一时间悲从中来,就觉得自己似乎是做了傻事,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老太太最近被她哭得很烦,当即开骂:“大过年的,你除了哭,你还会干嘛!买了你这么一个女人回来,真的是晦气!”
老光棍听到哭声也走了进来,照例对着刘春花就是一巴
掌,直接就将她扇得打不着北。
刘春花哭得伤心难过,这会挨了打,倒不如之前那样逆来顺受,又或者是她觉得景建国的死刺激到了她,她当即朝老光棍撞了过去。
她这一撞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直接就把老光棍撞倒在地。
刘春花披头散发地站在那里,用哭肿了的一双眼睛瞪着老光棍说:“你有本事就把我打死!”
这是刘春花自从被拐到这个家里后第一次表现出想死的念头,许是她这副样子看起来太过可怕,又或者是老光棍和老太太怕她死了浪费他们的钱,一时间母子两个都愣了一下。
刘春花原本以为今天估计还得再挨一顿打,她甚至还做好了下不了床的准备。
却没料到这对母子竟只古怪看了她一眼,骂了她几句,没有再动手打她,直接就走出了房间。
刘春花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床前,想起刚才她看到的景建国,她一时间又悲从中来,此时想的全是景建国的好,再也忍不住坐在床前放声大哭。
她这一次哭得肝肠寸断,那对母子都没有再进来管她。
老太太在外面说:“大过年的这样哭,真的是太晦气了!儿子,你去打
她一顿!”
老光棍摇头说:“妈,不能再打了,再打就真的把她给打死了,真要打死她了,我们之前的钱就全打水漂了。”
老太太心里郁闷:“花了那么多的钱,却买来这么个货,真的是亏大发了,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生出个娃来!”
“要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