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向晚又说:“燕归,你也别怕他,真要吵架,你喊上舅妈,舅妈帮你吵,别人不知道方家的那些破事,舅妈却还知道不少,到时候让他没脸。”
景燕归抱着她说:“舅妈对我最好了!”
花向晚笑着说:“我和你妈相比,谁更好?”
景燕归哈哈一笑:“这个送命题我才不会回答,我先去药厂了!”
她说完拎着包就走了,岳晴照看了花向晚一眼:“都多大的人了,这点事还争,幼稚!”
花向晚轻哼一声:“我就争了,你能拿我怎样?”
两人又开始磨起嘴皮子来。
方家二老离开之后,方老爷子坐在车上气哼哼地说:“景燕归真的太没家教了,现在还没进门就这样顶撞我,以后还得了?”
方老太太没好气地说:“你只是弦之的爷爷,不是他的父亲,可做不了的主!我们来的时候是怎么商量的?”
“我们说好的,今天过来就是跟燕归说说话,亲近一下,化解之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你倒好,一来就跟她说弦之的婚事,还一副你说了算的样子。”
“这事是你说了能算的吗?当年青石为了倚楼去了阳城,这
一走就是几十年,你的心里就没有后悔过?”
“你再这样下去,是不是还得把弦之也从方家逼出去?他们跟你离心离德,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方老爷子此时出来也觉得自己刚才的那些话说得有些不合适,但是方老太太这样说他,他心里又不舒服。
他冷声说:“我怎么了?我是弦之的爷爷,操心他的婚事有错吗?再说了,景燕归脾气这么大,就算她身后有陆家,也不适合弦之。”
方老太太白了他一眼:“适不适合弦之这事可不是你说了算的,你信不信,就你这样去跟弦之说,弦之就敢登报跟你断绝关系。”
方老爷子怒道:“他敢!”
方老太太轻笑了一声:“他有什么不敢的?他又不是你的儿子,又不是在你的身边长大的,他又没有什么地方需要倚仗你的。”
“说白了,你能在他面前卖弄的也只有那一点极其微薄的亲情,老头子,都多少年了,这事你还看不明白吗?”
方老爷子一听这话就如斗败的公鸡,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方老太太又说:“这些事情你就不要再插手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都这个年
纪了,少发点脾气,好好养着身体。”
“晚辈的那些事情,就由得他们去吧,至于他们婚后想要住在哪里,那也不是你能插手的,你插手的越多,只会越招人厌!”
方老爷子虽然不太想承认方老太太的这番话,但是就最近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也让他不得不承认,属于他的时代已经过去。
在方家其他人的面前,他或许还有些话语权,但是在方弦之的面前,那是一点话语权都没有。
因为方弦之对他原本就不亲,他根本就不能左右方弦之任何事情。
这种感觉他非常不喜欢,但是不喜欢也得接受,因为那就是事实。
方老太太又说:“秀书是你当年做主娶回来的,说她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还能帮得上方家,但是这些年来,她是什么样子,你也清楚。”
“老三这些年来,因为秀书的事情没少怨你,你就三个儿子,一个在阳城一年到头见不到一面,一个跟你离开离德,至于老二,他被你压着就跟个包子一样,一点出息都没有。”
“你都这个年纪了,也该放手了,不要再去管这些事了!回头弦之来了,跟他好好
说话,不要再摆爷爷的谱了!”
方老爷子瞪了她一眼:“这些道理我需要你教?你给我闭嘴!”
方老太太知道他是个什么脾气,听到他这样说也不生气,只轻哼了一声,扭过头懒得理方老爷子,这些事情她说再多也没有用,一切得等他自己想明白。
方老爷子看着窗外有些失神,整个人显得有些无奈。
他的掌控欲很强,这一生只要是身边的事情,他都想由他来做主,可是他这样的方式养大的三个儿子,最有出息的去阳城做了一个小校长,其他两个一个比一个没用。
他退下来之后,方家就再也没有之前的荣光了。
方老爷子心里有些不甘,却又有些无可奈何,毕竟他都到了这个年纪,很多事情已经力不从心了。
不管他是否愿意承认,他的身体已经老了,很多事情都做不了。
他对着窗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方家二老来岳家的事情,方弦之是到下午方老太太给他打电话他才知道。
方老太太之所以给他打这个电话,是想告诉他,他们今天去岳家并没有恶意,只是方老爷子的老毛病发作,在那边跟景燕归闹得有
些不愉快。
她有些歉意地说:“其实你爷爷对燕归十分满意,只是你也知道他的脾气,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就没有几句好听的。”
“这事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大过年的,原本是想走动一下拉近一些感情,没料到却弄成了这样。”
方弦之伸手按了一下眉心,轻声说:“奶奶,我知道了,你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