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左侍郎姚川在辰王府内被砍了脑袋,脑袋还被公然地悬挂在城门口。
有人去看了,姚川眼睛瞪得溜圆,死不瞑目。
这件事,迅速传遍京城的各大府邸,各大府邸对此事的反应不尽相同。
和姚川交好的官员们立刻进宫,面见陛下,要求严惩杀人凶手赵辰。
另外一些官员,则是直呼赵辰来真的。
前脚刚刚砍了商人胡金勇,这后脚就又砍了户部左侍郎,先是商后是官,看来这赵辰是铁了心要赈灾,一切阻挡他赈灾的人都要死!
他们现在在掂量,要不要避避风头。
和官员们反应不同,城外灾民看到城门口高高悬挂的姚川人头,则是拍手叫好。
无意间,赵辰竟然得了民心。
各方对此事的不同态度,赵辰无暇关心,因为他碰上了一个硬茬子。
“辰王殿下,姚川姚侍郎固然有错,可你不该一气之下就在你府上杀了他!再怎么说,姚侍郎也是户部要员,朝廷重臣,他的罪,应该由曹掌刑狱的刑部来裁定执行才对,您下令杀了朝廷要员,未免有些越界了吧?”
“况且,我大夏朝向来以仁孝治国,施以仁政,殿下如此滥杀无辜就不怕陛下怪罪下来吗?”
质问赵辰的是刚刚被周阿虎带来的户部右侍郎施达全,古代自左为尊,他的官阶比姚川低了半极,同姚川一样,施达全也是户部掌实权的官员,但不同姚川的是,右侍郎施达全被召见过来后,全程表现的十分硬气,昂首挺胸,根本不惧赵辰吃人的目光。
赵辰面无表情地盯着施达全,冰冷地说道:
“看来本王刚才说的还不够清楚,既然如此,来人啊,送施大人上路!”
蹭!
周阿虎腰刀出鞘三寸,刀身在刀鞘里滑动,发出悦耳的轰鸣声。
施达全一惊,后退了半步,盯着书桌后发号施令的赵辰,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他只是刚来不久,和赵辰还没说两句话,赵辰就要砍了他?!
这简直不可理喻。
赵辰疯了!!!
施达全急眼了,吹胡子瞪眼:“辰王!你怎可如此滥杀无辜?请问微臣犯了何罪?要死,也让微臣死个明白。”
施达全不信赵辰敢杀了他。
前后短短不过半个时辰,杀了户部左右两位掌实权的侍郎,户部一定会震动,朝野也会跟着一起震动,赵辰担不起这个责任!
可赵辰的态度让施达全失望了。
赵辰将手中有问题的账册扔在他面前,一字一句地冷冷说道:“犯了何罪?难道施大人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本王召你前来,是让你解释着赈灾账册上暴露出的种种问题,你倒好,一来反而问起本王的罪了?以下犯上,你该当何罪!”
“大灾年间,姚川饮酒怠政,其罪可诛!你是想为一个罪臣抱不平吗?你有几个狗胆子敢来问本王的罪!?”
“既然施大人同情罪臣姚川,那本王不如遂了施大人的愿!”
“来人啊,拖出去,砍了!让施大人与姚大人在地下相聚!好好聚一聚。”
“砍下的头颅和姚川挂在一起,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准将此二贼的头颅取下!”
“是!”
周阿虎一声大吼,抓住施达全的衣领,像提小鸡崽子似的,就要把施达全拖出去。
施达全彻底慌了,惊慌地大叫道:“赵辰,赵辰!你如此残暴,陛下一定会治你的罪的。”
赵辰不予理会,周阿虎把人拖出去后,只听咔嚓一声,施达全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至此,两位户部侍郎全部被赵辰杀了,这是大夏开国以来绝无仅有的事情。
赵辰坐在书桌后,面色淡然,说道:
“户部左右侍郎已死,去,将户部下一级的官员叫来!本王倒是要看看,究竟要杀多少人,他们才肯回答本王的问题。”
……
如果说,户部左侍郎姚川的死在京城掀起不小的议论时,那么短时间内,有人看见城门口又挂起了右侍郎施达全的人头,这件事犹如一颗重磅炸弹投入海面上,顿时引起惊天巨浪。
几乎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
“庆王殿下,您一定不能坐视不管啊……”
“户部的姚大人和施大人都是我朝肱股之臣,二位大人为官这么多年,一直勤勤恳恳,为国为民,可赵辰那厮,那厮竟然一日之内下令杀了两位大人,前后相差不过半个时辰,杀了人还不算,那厮竟然还把两位大人的人头挂在城门口,遭灾民唾弃……”
“赵辰暴虐残忍,与我朝仁政治国理念相悖,还请庆王殿下出面,为姚大人和施大人讨回公道。”
跪在庆王面前说话的是都察院的左都御史曹爽。
领正三品衔,地位仅次于六部尚书,有监察、弹劾官员之权。
京城的人都知道,一旦被都察院的人盯上,不死也得脱层皮,赵辰麻烦了。
坐在椅子上的庆王面容阴郁,手中正在把玩一枚小巧的玉壶,他眯着眼睛,淡淡说道:“本王的这位七弟啊,装了这么多年的愚痴,顶了这么多年的废物名头,如今算是彻底不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