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老师这家机构也经常有其他律师来合作,但是一般律师对接工作是我做的,这次来的律师我从没见过,有些始料未及。
“这是肖律师。”木子老师介绍了一下,然后说道:“肖律师是有一个未成年案例来求助臻灵老师的,正好碰上我们开会,想一起谈谈。”
“什么案例?”我有些好奇,一般法院会委托一些心理案例过来,但律师委托过来的还真的蛮少见的。
“我手上有个青少年维权项目,这是在省基金会立项的,有很多企业和爱心个人捐献我这个维权项目,相应的,也有很多求助者,这个名叫成楚楚的女孩子就是其中之一,她的继父已经因为强奸幼女被立案调查了,小姑娘的心理问题蛮严重的,但她妈妈不管她,是学校把她的材料转给我们的。”
“小女孩遭遇了什么?”
“她被继父性侵长达九年,继父给她吃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药,她的身体状况和精神状况都很差,有人跟我们介绍你们机构,说你们机构在青少年心理疏导和重建方面做得很专业,所以我就找过来了。”肖律师递给我们几张照片,“这是那个小女孩住的地方,她和她继父睡在一
个房间,她继父还是个s爱好者,我们怀疑这个小女孩有斯德哥尔摩症,而且她的三观已经被继父引导歪了,或许在她意识里她并不明白她遭遇过什么,但潜意识却遭受了重创,我问过几个心理咨询机构,都说这种情况很复杂,没有人有完全的把握。”
木子老师看向臻灵老师:“你觉得怎么样?”
“我需要跟小女孩见面谈谈,仅仅通过肖律师的描述我没法判断。”臻灵老师眉毛皱得紧紧的。
“跟她交流很困难,她根本不愿意跟人交流,她之前有一个好朋友,两人还能说点话,但后来知道好朋友把她和爸爸的事告诉老师以后,她谁都不搭理了。”肖律师无奈地说,“十三岁的女孩子,多好的年纪,居然被糟蹋成这样了。”
“可是我们总需要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才能做出诊断方案啊。”木子老师眼圈有些红,每次听到孩子的事,她总是不太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孩子的母亲呢?孩子的母亲在哪里?我们能不能先跟孩子的母亲聊聊?”我问肖律师道。
“孩子的母亲现在在家里带小儿子,她并不想追诉丈夫,动不动就抱着小儿子去上访,这个问题无
论是社区还是公安机关都很头疼,受伤害的是她的亲生女儿,监护人居然不支持追诉,还要公安机关撤案。”肖律师无奈地说,“显得我们多管闲事一样。”
“那孩子的父亲呢?”
“孩子的亲生父亲和孩子的母亲早就离婚了,他二婚以后就去外地工作了,一时联系不到,如果我们能找到孩子的亲生父亲,或许也不会那么被动。”
“这种妈妈做的,她根本不配做孩子的妈妈。”木子老师听到这里非常生气,“律师,不是说现在可以剥夺这些不负责任父母的监护资格吗?能不能剥夺掉,换个更合适的监护人?”
“按照法律规定,如果监护人的确不再适合监护未成年人,可以由相关人员或机关提起诉讼来变更监护权,可是这个案子里,却不是那么容易的,首先孩子的父母即便离婚了,两个人也依然对孩子有监护权的,如果妈妈不适合监护孩子,那应当由孩子的父亲履行职责,只有在父母都不适合的情况才才能变更监护人。”
“那就是说,还是要找出孩子的爸爸,是吧。”
肖律师点头:“差不多是这样的,我们一直在积极寻找成楚楚的父亲,不过现在
当务之急,社区已经暂时接管了成楚楚的监护工作,但是社区的经费有限,可能没办法支付足额的心理咨询费用。”
臻灵老师连忙说:“没关系的,只要能帮到这个孩子,怎么样都可以。”
肖律师点点头:“既然臻灵老师这么说,我就尽快组织对接。”
“肖律师,我们还是想先和孩子的母亲谈谈,如果可以的话。”我在一旁说道。
“有这个必要吗?”肖律师再次看向臻灵老师和木子老师,“孩子的母亲我已经接触过几次了,不是好相处的人。”
“让我们试试吧。”臻灵老师接收到我的信号,连忙附和了我两句。
后来肖律师在我们的软磨硬泡下,终于同意带我们去见成楚楚的母亲。
又过了几天,肖律师给我们打电话,说成楚楚的母亲愿意在社区和我们谈谈。
于是我就和臻灵老师一起过去了,但木子老师并没过去。
我和臻灵老师进入社区办公室,一个小孩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爬来爬去,他光着屁股,屁股蛋被晒得黑乎乎的。
小孩身边站着一个矮小的女人,女人旁边就是肖律师。
女人看到我们,张皇失措地站着,她似乎非常紧张。
“这是
萧萍,成楚楚的母亲。”肖律师简单介绍了下。
我和臻灵老师在萧萍侧面坐下,由臻灵先开口说道:“萧女士,接下来将由我来开展你女儿的心理疏导工作,我希望你可以跟我们多说说你女儿的情况,方便我们设计诊治方案。”
“我女儿?”萧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