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麻烦,而柏通给你种下坏的意念会让你自发给自己添堵,比如你心里跨不过小惢这道坎。这件事让你自卑自责,让你不认我这个祖父,让你现在就打退堂鼓。你退缩是因为你心底还有悲悯,若换作一个真正的恶人,这个意念是行不通的,对于恶人来讲它不再是心理阻挠,而是一种激励。所以有什么话尽管跟爷说,否则被别人套了都不知道。很多时候外人的一句话,一个行为甚至一个表情都能影响你的抉择、改变你的道路。”
有鱼诧异:“这么奏效?”
“奏不奏效看结果,那恶煞将军骂你一句宸王你二话不说就飞了回来,我说你能当皇帝,你看你现在不也差不多了么。”
有鱼不知该赏他还是罚他,哭笑不得。“所以我一开始就被你种了?你干嘛不种别人去!”
“喜欢你才种你的嘛,多少人没这个福分。”
有鱼扑上去跟虞米糯打闹了一顿,情绪还是低落下来。
“可小惢确实没了,他怎么下得去手?祖父你告诉他不是有意的,我还能不能信他。”
看人就像看病,需要望闻问切,虞米糯摇头道:“我跟封将军没见过几次面,你该比任何人都了解他。”
“正因为走得近才无法把一个人看全,更容易被他蒙骗。”
“这件事对你来说未必不好。如果我没猜错,接下来封将军将扫平各个散小诸侯王。”
“他若真心帮我,就该去对付苍鸾!”
单凭听到的零零碎碎的线索,虞米糯着实弄不明白封淡淼的意图。百姓传他是趁火打劫,似乎合情合理。但这个猜测有一个得不到解释的问题,封淡淼的兵权得源于有鱼的生,如果有鱼北山事发时就命丧黄泉,他若不在乎自然不必一直颓废,哪怕他的颓废不是因为有鱼,那自甘潦落的心也撑不起他逐鹿中原的壮志。他对有鱼的初心虞米糯毫不怀疑。可若这样想,他叛有鱼又成了一个难解之迷。除非他变了心并对江山产生了强烈的欲望,不然一个人一时间怎会判若两人。再或者,他掌握了什么信息能保全有鱼的名誉。
虞米糯抚腮道:“你在他面前喝酒了?”
有鱼顿了顿:“没有。”
“如实回答,否则我会错叛封将军。”
“有。”
虞米糯神色不太好了,道:“你赶紧宣布跟封将军势不两立,撇开关系,越干净越好。先谋晏后谋郦。”
谋郦?旧的问题未解,新的问题又来,虞米糯怎能舍得。有鱼存疑:“祖父,你忍心对付郦王?”
虞米糯叹了口气,听得出他心情沉重。“称王称霸并非天下第一得意事。”
有鱼紧紧握住虞米糯的手,沉默了片刻,鼓了勇气对上虞米糯的眼睛,认认真真道:“祖父能不能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不论是与否,你只要答我一个字,我不会再怀疑你,也不会伤害你。”
他像个迷失方向的孩子看着自己父亲,渴望父亲给他指出一条正确的道路。
一袭凉意从有鱼的双眸摄入虞米糯的心坎,一阵酸。“你问问看,我听听能不能答。”
有鱼一字一顿道:“舒晋是不是你亲孙子?”
虞米糯反射一般缩回了双手,移开了目光。
有鱼当即明了,可怜的笑了一声,瘫倒身子躺在席上。他原以为舒晋只有一个尉矢,现在才知道舒晋众星拱月。
“他怎会有你这样的祖父?”有鱼话里没有讽刺的意思,只是感慨。
虞米糯躺到有鱼身旁,看着房梁回忆过去,由心道:“我有三个儿子,你猜我最喜欢哪个?”
有鱼跟林稚灵分析过舒晋的家史,正是如此他才更加怀疑虞米糯。“你把王位传给你大儿,你自然最喜欢他。”
“不,我最喜欢我二儿。他聪明伶俐、满腹经纶、调皮捣蛋,我大儿老实勤恳,善良大度。聪明的人适合做臣子,善良的人适合做王。奈何父不知子,子不知父,手足相残。”
“可怜的老头。”有鱼揉了揉虞米糯的肩膀,表示理解。“我知道了,所以你更喜欢舒晋。”
“私心,人之常情。子鱼,无论晋奴做错了什么,他是你兄弟…”
有鱼已经想到了什么,打断他道:“你用晋氏的王权跟我换晋奴的命?你是不是把狼首纹刻我背上了。”
“你机灵。”
“舒晋怎会有你这样的祖父。”有鱼不禁再次感慨。
“当初我儿也这样骂我。”
“你当你不该啊!”
“王权交你手上了,晋奴这孩子只管往死里治,居然想推我下山。”
舒晋是他的命根子,被命根子谋害,多可悲!有鱼苦笑:“是不是你上辈子造了太多孽啊?”
在虞米糯面前恐怕没人敢说自己可怜,他身边的亲人一个个死去,国破家亡,唯他命长苦多。舒晋想得天下,他却把狼首纹刻到了别人身上,舒晋知道后未必肯原谅他。他又鸩杀了自己的亲外孙,即是刑二世了——当初有鱼闯入广禄宫时看到的龙床上的那具尸体。可奈何,如果他不提前送刑二世一程,苍鸾到后估摸会死得更惨。
难怪他见谁都喜欢,想来是借旁人弥补对儿孙的亏欠。
“他日真相大白,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