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箫,我数三声!一、二、三。”
“三!”
门开了,祁箫气呼呼的站在门口。
“你给我过来!”祁墨铧表情十分严肃,走向阳台背对着她。
祁箫垂头丧气,极不情愿的走到他身后,两只手交叉在一起,相互不停拨弄着。
“你最近都跟什么人厮混在一起?”他冷着嗓子。
“就正常的生活啊,兼职学做菜,有什么问题吗?”她也没好气道。
“任竹,文南,离他们远一点!”他命令的口吻。
祁箫听闻,顿时不乐意了,“凭什么?为什么?他们都是我很珍贵的朋友!你凭什么干涉我交朋友啊,你平时不管我就算了。”
兄妹俩个性都十分固执,坚持己见,各不相让。
祁铧墨见妹妹不听话,也动怒了。
“你跟谁在一起交朋友都行,唯独任竹不行!”他双眼通红,但凡提到任竹就像内心有座无声无息的火焰山被轰然点燃,一发不可收拾。
“为什么,因为她曾经和你在一起还是因为你在媒体勉强当众抛弃了她?”祁箫倔强问道。
“因为你们不能成为朋友,她不配成为你的朋友!”祁墨铧怒吼道,这是
他第一次大声凶她。
祁箫眼眶满溢着泪水,就是倔强的不肯掉下,凝望着发火的哥哥半响,扭头回房间,卧室门被摔得闷响。
她头一回跟哥哥起这么大的冲突,就因为今晚巧合的撞见,他不明白哥哥和任竹姐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会让哥哥明令禁止自己与她来往。
祁箫觉得今晚她对哥哥有点失望。
而祁墨铧则认为祁箫不能理解自己的苦心,他很是懊恼。
手机铃声响起。
“喂?”
“祁总,您的车违章撞红灯了,好几个,我先拿着助手的驾照去扣分了,下次您可得注意了,安全最重要。”
“好,我知道了。”
司机打来电话通知祁墨铧,想起那个十字路口猛加油门的瞬间,他自己想起来也禁不住有点后怕,心脏读秒的感觉。
让祁墨铧有点痛苦的事,反而是在最危险的那一秒钟,他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任竹的笑脸。
这让他心中难以压抑的情感如同涨起的晚潮,久久不能平静。
任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持续到深夜的烧已经退了,只是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
明天就要收拾去祁氏任职,趁着今天她想
去看看母亲任晓莲。
距离上次见到她,已经是三四个月前的事了。
将祁墨铧给她的聘用合同塞进背包,开车前往西城监狱。
玻璃窗前安静等待,母亲任晓莲被两名警官带出来。
她起身,迅速拿起手边的电话通,眼睛看向母亲的眼眸,她眼中有着深深的疲惫,发丝又剪短了,只剩下不到五厘米的短发。
任晓莲在玻璃前面坐立,一手拿起话筒,“你回来了。”她嗓音沙哑,仿佛好久都没有开口说过话,那种都生疏了语言的沙哑。
让任竹心中钻心的疼,强忍着眼泪,“对不起,这么久都没能将您救出来,是女儿不孝,让母亲受苦了。”
她起了老茧的手伸起来,触摸着玻璃,视线打直正好是任竹眼睛的位置。
隔空比划着为女儿擦拭泪水,这一幕让人心酸,母女俩看得到彼此,却触及不到对方。
“我没哭。”任竹深吸一口气说道,将耳侧垂落的发丝顺到身后,“您能告诉我吗?为什么同意被祁氏收购?”
监狱此行,看母亲时主要,其次她还想问清楚,母亲在做出这样的决定时,到底在想什么?集团时她一生的心血,就这么拱手
相让这不是母亲的风格。
“孩子,你不会明白我的苦心。”任晓莲望着她,眼眶泛红。
“可这是你和父亲毕生的心血!”她伸手猛拍窗户,情绪有点激动。
“我现在身在狱中,涉嫌经济诈骗的时候,为了避嫌,你也没有了接任的权利。但是任氏内部的蛀虫们巴不得将任氏瓜分掉,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任晓莲说的情绪波动很大。
她这么说,任竹瞬间明白了她的用意。
任晓莲平复了心情接着道,“在西城,有能力整顿任氏集团,并且有雄厚实力将那些老蛀虫拔出掉的人,唯有祁先生!我宁愿让集团改名换姓发展壮大,也不愿意让那些蛀虫将她挥霍干净!”
话音落了,她眼中的笃定让任竹一时竟无言以对,可她终究放不下付出心血的家族企业。
“孩子,大厦将倾,如不能力挽狂澜,我必须做出果断的决定。”任晓莲捏着手机的手指,骨节分明,她一定也是痛定思痛,才下了如此决定。
“那我呢?”任竹开口。
她想,她呢?
同意让她留在被收购的任氏集团里,又是出于怎样的考虑呢?
“你回去吧!”任晓莲低
下头,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您为什么不回答我?是祁墨铧逼您做了什么选择吗?”任竹再次逼问。
可是,任晓莲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话筒,两名警官给她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