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丁点声响也消失在门口处。
任竹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了,上一次成都时,安静的等待换来的就是那司机的反悔。
这最后一缕希望,她必须掌握在自己手中。
手指颤抖着摸到了床边缘,就在床底有小段生锈的铁片,已经摇摇欲坠的嵌在床的夹缝之中,任竹曾无意中摸到时,还割破了手指,如今那道细小的伤疤还在右手指尖。
任竹稍作用力,尖利的铁片划过掌心,一阵疼痛感袭来,随之脑袋也清醒了那么几秒,睡意逐渐褪去。
一股充斥着铁锈的血腥味,在整个房间里弥漫开来,萦绕在她鼻息间,愈发浓郁。
滴答滴答,猩红的血液落在地上,她勉强扶着身子,想下床时错不及防摔了下来,膝盖“咚”地一声磕在地上,痛感能有效拉回她的思绪,唤醒她涣散的意识。
被鲜血染满的双手,勉强支撑着瘦弱的身躯,从地上站立起来,脑袋再次袭来剧痛,她又一次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