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过去时,还做了个梦,梦里任竹独身一人呆在封闭的空间里,浑身是血,眼帘低垂,唇边挂着一丝血迹。
意识到她时,缓缓抬眸,“祁墨铧……救我。”一双翦水秋瞳噙满泪水,浑身是伤。
那一刻,心脏骤然紧锁,仿佛开始倒计时读秒般,疼的无法顺畅呼吸,可他分明是插着氧气的。
猛地睁开双眼,“竹子!”
想起身坐立,奈何疼痛将他撂倒在床榻上,尽管痛他也瞬时间爬起来。
被绑在座椅上的任竹,独自呆在黑暗中,都快分不清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冰凉的厂房里除了锈的味道就是血液的味道。
动作幅度稍微一大,身上好不容易结成的血痂就会再次被撕裂开来。
疼的任竹倒吸一口凉气,再不敢多动。
厂间似乎有股子阴风在来回吹,凉飕飕在脖颈和脚踝处回旋着,浑身发冷,汗毛都树立了起来。
这期间,她脑海中总是不自觉的浮现祁墨铧的身影,不知是错觉还是怎的,总以为他回来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