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另一个人慌忙说道，并装模作样地责备了一下刚才说出想要回去研究的话的人。
“嗯。”苏暝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他点点头，然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那两个可怜人。
莫南心在这个过程当中又喝了差不多一整瓶酒，她已经迷糊的看不太清眼前的事物了。她有些摇摇晃晃地靠在了苏暝的肩膀上，嘴里低声地念叨着一些话——这样明明是很有损苏暝的形象的。但是对面那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反而觉得这样的苏暝更可怕了。
完全不为所动的人，是多么可怕！
“那怎么办？”之前那个人低声地问道。
“我上哪知道去？”另一个没好气地回答。
“怎么样？决定好了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苏暝没有给他们更多的考虑的时间，而是催促道，“我
希望你们的决定能够快一点。”很恰好的，这个时候祁然推门进来，询问道：“苏总，有您的电话。”
苏暝先挑眉看了对面那两个人一眼，就是一眼就足以让他们俩惊心了。
“先回他我这边有件事情，稍后我亲自给他打电话。”
“好的。”祁然得到了答案，又消无声息地离开了。
“我们……签！”事到如今，不签还能怎么样呢？两个中年男的很无奈地想到，他们不敢“耽误”苏暝的时间，但是他们的确又没办法一时间就指出苏暝的算法里的错误，事实上，他们觉得苏暝酸的真的没有问题——上帝保佑，就让他是真的没有问题吧！那样公司也不算太亏。
“这个合同就先这么定了，等到之后您发给我电子版，我们再签字如何？”其中一个人提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或许
还有一些时间来演算，毕竟不是当场签的，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不用。”苏暝完全不顾对面两个人惊讶的眼神，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份新的合同，上面的条款正好是和他说的一模一样。
看来他是早就料到自己的想法会被最终采纳了。
两个中年男人苦笑着对视了一眼，遇上了这样难缠的对手，还真是倒霉啊。
不管他们如何的自怨自艾，这个合同还是要签的，苏暝才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呢，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相信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两个人一定会把他和莫南心在一起的行为仔细地描述给那些八卦的大众们的。
他相信，不出两天，自己和莫南心的事情就会登上报纸的各大版面。
想到这个一石二鸟的事情，苏暝就觉得心情好了起来，连半个多
月都见不到宋初见的郁闷都散去了不少。
“诶？”莫南心睡眼朦胧地问道，“我们要走了么？”喝的酒太多，她都不知不觉地靠在苏暝的肩膀上睡着了。
“是。”苏暝很温柔地把莫南心扶了起来，“都和你说了要少喝一点，怎么就不听话呢？”虽然是责备的话，却是满满的宠溺的语气。
“嘿～”莫南心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她真的很久都没有体会到苏暝的温柔了，好像从她找人弄掉了宋初见的孩子之后，她就很少再能有和苏暝这样贴心的感觉了。
“暝～”她不由自主地叫出声来，“你想起我了么？”
苏暝用余光盯着对面那两个很明显是想看好戏的人，“嗯。”他毫不顾忌地承认了，既然他们想看好戏，那就让他们看。
“我想起你了，你才是我爱的——莫南心。
”
这一回答带给莫南心的惊讶着实不小，她甚至连酒都醒了三分。她像是抓住一棵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抓住了苏暝的胳膊，因为太过于激动的缘故，她并没有注意到苏暝的眉头皱了起来，显然他对于她的动作很不满意。
“真的？”莫南心的声音有些尖利的刺耳，“你真的想起我了？”
坐在对面的两个人真恨不得他们有双顺风耳，要不然苏暝那些低声说的话他们都听不见。
“是的。”苏暝极有耐心地安慰道，“我想起你了，是真的，想起你了。”
“太好了！”莫南心只来得及尖叫了一声，就昏了过去——大概是酒精的作用加上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她一时间失去了意识。
不过这样也好，她如果继续那么抓着苏暝的话，他不清楚自己能不能把厌恶好好地隐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