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宋初见感觉有些黯然,她也不太想和苏暝说话。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照常理说她应该生气,可是她只是有些厌倦,可能是累了,当她看着苏暝的背影的时候,她竟然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好像苏暝无论怎么做,她都无所谓了一样。
宋初见看到徐琴的反应那么激烈,摇了摇头,“谁知道将来会如何呢?我们都不知道,我不过是打个提前量罢了。”
“可是,我是真的很不想让您离开。”徐琴一着急,连敬语都用上了。
“噗嗤。”宋初见忍不住笑了,“我说你啊,真的是大学毕业的么?为什么感觉你还没有长大,刚才我还夸你这一年以来是成熟了不少,但是现在看来啊,你还
真是不禁夸。”
徐琴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她的脸都被宋初见说红了,“小孩也罢了,我就是真的很不想再看见您离开了。”
“好了,不说这个问题了。”徐琴不想让她离开的心情宋初见是能够理解的,她目前也没有想要离开的想法,但是她就是隐隐地有一种预感,就是说她不可能在这里很长久地待下去。
她现在还不知道这个预感究竟是源于什么,所以她也不想和徐琴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
就在宋初见还在和徐琴说话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到,门口进来了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失败者——苏南。
其实对于苏南来说,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事情发生的快的好像是坐了过山
车一样,就仿佛是他的一场梦,只不过是个噩梦罢了。
从今天凌晨他接到了苏海的电话之后,他就马不停蹄地开始往回赶,在酒会开始之前,他一直在和苏海商量这件事情他们到底应该如何面对。不过可惜的是,直到酒会都已经开始,苏海作为董事会的一份子必须要赶过去的时候,他们还是没有讨论出一个子丑寅卯来。相反的是,苏海不知道和苏南吵了多少场。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你这个位置坐的不稳,多少人在虎视眈眈地盯着呢,你怎么就不听我的劝,非要在这个时候从公司的账上支钱么?”苏海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好像还回荡在苏南的耳边,让他有些心力交瘁。
他怎么回答的?
他已经记不
清了,反正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正是因为他知道终有一天,他坐着的这个位置还会回到苏暝的时候,所以她不得已,必须在这个时候,采取一些行动,比如说,在尽可能的情况下,多收集一些钱和人脉,将来好利用。
本来他做的够隐秘的了,只要他将来拍拍屁股走人,把收尾工作一搞定,就任他苏暝是天王老子,都不可能知道他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但是现在……苏暝怎么会就这么快地反应了过来?
这种感觉就好像你上一秒还做着当上皇帝的美梦呢,下一秒大雨倾盆而下把你生生从泥地里浇醒了,让你认识到,自始自终,你不过是个乞丐。
那一刻,苏南连拿着刀去找苏暝拼命的想法都有
了。
不过可能是因为他不在场,所以总是有一种虚幻的感觉,就好像他眼前这一切都是梦境一样。所以她浑浑噩噩地来了酒会,却完全不知道他应该说什么。
如果他的这种状态让苏家二伯知道了,一定会相当失望的。他还指望着苏南能够有所反击,再一次让他见识到苏暝的厉害之处呢。
虽然心里是千疮百孔,但是苏南的外表绝对让人不知道他内心的状态是如何。他穿着一身裁剪合身的笔挺的西装,皮鞋擦的锃亮,整个人神气满满,好像胸有成竹的样子。
最开始他进来的时候,酒会的会场里面没有几个人反应过来,注意到他,但是几分钟之后,终于有人认出来了,这就是原来的代总裁,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