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陆先生让您听下电话。”
“……”
我撇了撇唇,许是已经失望过了,所以根本就不在期待了。
所以我在这一刻,心情没有半点起伏。
我没所谓的把电话接起来,不咸不淡的对着电话那边的陆行之开口。
“是我。”
“怎么关机了?初初,昨天等我了么?”
“……”
我兀自朝天翻了个白眼,对于昨天的犯傻,完全不想提及。
“就是关了,免得被骚扰。”
“怎么?跟我生气了?抱歉,昨天有点突发的状况,我现在在巴黎。”
他促狭的在电话里笑出了声,以着一副诚恳的态度跟我道歉。
我有种被抓包的窘迫,咬着唇,对他的解答,心里说不上是怎样一番别致的滋味。
“初初,昨天真的事态紧急,我有想过晚点给你电话了,但我不确定会不会扰了你休息,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真的等我。”
我默了几秒,对他的解释,仍旧没有打茬。
我觉得自己没什么可说的,眼下,他是怎么说怎么都有理的那一方。
而实际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有他自己清楚。
反正,我都无从查证,随他怎么说。
“我没生气,早上的时候是真的有骚扰电话,你也知道的,林振东不是给我卖了么?就是他给我找的那个结婚对象,今儿给我打电话了,我为了清静清静,索性就关了机。”
我重理了理自己的思绪,刚好的借着眼下的这个机会,直接把早上的事情告知给他。
与其和他纠缠那些有的没的,我想,我还不如先把自己的燃眉之急解决。
要处理掉那个莫名而来的未婚夫,陆行之最好是可以给我出头,我也需要借他的手。
他应该帮我解决的,至少,我在这件事情上,是这样认为。
只是……他的心思,我似乎永远没有办法抓的准。
“这样,我知道了,等我这边处理好了,我会尽快回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先自己照顾好自
己。”
他也不知对我略显隐晦的暗示是懂了,还是没懂,反正,带了突兀的,忽的就没了跟我谈下去的兴致,连带的语调也相应的变得冷下来。
紧接着,更是并不听我的回应,直接单方面收了线。
电话就这么中断了,我愣了几愣,在电话挂断后的几秒钟里,整个人都还有些神游。
就这样?我还以为,最起码他会跟我多说几句,表一表他的态度。
可实际上,他看起来,压根就没想管我,他——没有态度。
我苦笑的摇了摇头,将电话重新给回护工。
脑子又变得不受控制的开始去揣度他,我是真的不懂了。
我以为,我寻求他的帮助,舍身求全,他该懂,我为的就是拿他挡枪,但……
我突然周身一个激灵,心底萌生出一个新的想法。
他该不会是要我真的把他给迷得神魂颠倒,才会为我出头吧?
如果是那样,这事,难度可无形中增大了。
并且,也同我最开始的初衷相悖。
我懊恼的头疼不已,对于当初跟他求助没有把细节说清,后悔的捶胸顿足。
“林小姐,您还好吧?”
我这边,因为太过沉寂在个人的情绪当中。
却是忘记了,在我的身边,还有着一个大活人。
我窘了下,堪堪恢复自己的仪态,尴尬的对着护工讪笑的扯唇,“没事,不好意思啊,我真没什么事。”
护工古怪的瞧了我一眼,没做声的点了点头。
那样子,俨然就像是在看着一个随时可能发病的精神病患者。
我静了几秒,也不想再多为自己辩白什么,只吸了吸自己的鼻子,走回到自己的病床,一头扎到上面。
陆行之的人,大概是真的忙,我姑没有选择,姑且也就只能这样相信。
反正,在接下来的一周时间内,我都没能见到他的人,也没有他的半分音讯。
他没再跟我联络过,我也特别懂眼色的,没有给他消息。
论起来,主动的联系他,这是我还从没有过
的。
因着长时间以来,我已经习惯了听从他的“召唤”。
不过这没有联系的一周,我也半分都没闲着。
一如之前陆行之跟我说的那样,我在完全打吊针的情况下,饱受了胃部对我的叫嚣。
那种由于饥饿造成的拧紧疼,让我吃尽了苦头。
虽说,我有在后几天多多少少,进食了一些流食,可胃疼的本质,那是半分不减的。
再有,许是有了开始,就有了无数的后续。
那个林振东为我找好的如意郎君,开始隔三差五的给我电话。
他非常主动而频繁的约我,并且,在我明显推拒,不肯见面的情况下,变态般的越挫越勇。
我不确定,我是不是无形中激发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好胜心。
就是那种,陷入了越和他对着来,他就越要证明自己的恶性循环。
而林振东呢,他也没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