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天都有跟护工联系?”
我有点下意识的,开始顺着他的话题往下问。
关注的重心,在无形中发生了变化。
“怎么,不信?”
低低的笑声,自他的唇边漫开。
他似是带了几分惬意的将头重新搁在我的颈窝,然后又调整着姿势的动了动。
他突来的亲昵,让我有些不习惯。
我又尝试的想要躲,可他压根就不给我那样的机会。
没了办法,我唯有认了命。
“不信,我从来没有听到那个王姨说过。”
“不多话是我选人的第一标准,这么看来,她还真的很合格。”
“……”
我又默了声音,整个人有点放空。
“初初,你的伤好了?”
我听着他再一次的问话,隔空对着他的后脑勺翻了个白眼。
“你才刚跟我说你有问王姨,干嘛现在这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又在这里问我,陆行之,你现在这是自己在打自己的脸。”
“我只是想要听你自己告诉我,这两者,我不认为有什么矛盾冲突。”
他略退了下身体,随后用着弯起的手指对着我的脑门轻叩了一下。
“反正你怎么说都有理。”
我用着鼻子愤愤的冷哼一声,嘴巴一时间翘的老高。
他看着我的脸,又好心情的笑了。
菲薄的唇,蜻蜓点水般的掠过我的唇瓣。
“你……流氓。”
我条件反射的伸手护住自己的唇瓣,警惕的朝着瞪着眼睛。
脚下,也不住的往着地上跺了跺。
“行了,不逗你了,但是初初,我刚刚跟你说的话,并不是开玩笑的,我认为你真的应该反省一下自身,我可是空等你的表现,足足等了一周多。”
他忽的褪去了所有的戏虐,脸上再度变得郑重。
他很认真地跟我做着强调,而他现在话里所指的,我很清楚,那就是方才对我的那些不满。
这男人,可倒是很会软硬兼施。
刚才给我来了
一通强硬的,然后就给了我几颗甜枣,而现在,又变回了之前的强硬。
他倒是聪明的很,这样一来,我们两人的气氛就不会那么紧绷那么糟。
“初初。”
面对我的默不作声,他认真的开口,叫着我的名字。
“我知道了,我会开始变得主动,不过,你可不要又嫌我黏人,嫌我烦,别让我领教你出尔反尔,啪啪打脸的反复无常。”
“放心,不会的。”
他短促的笑了一声,那墨色的眸子内,像是裹挟着点点的深情。
我被他看的特不自在,只用着假意的咳嗽缓解自己的尴尬。
我在这一瞬间,全然忘记了自己的伤。
而这一咳,直接让我的绿了脸。
因着我牵动了伤口,痛的让我没法忽视。
“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的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大手又钳住了我的下巴。
“我看看。”
我听着他的话,窘的不行,一咬牙关,防守般的把嘴巴闭的更紧。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之前你做缝合的时候,我可是全程都看着的。”
他对我的反应不以为意,只幽幽的开口,好似说着最为平常不过的话。
我听着脸上一黑,却是把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
怕他偷袭,我这会,也是不敢开口说话,只能用着保守的肢体语言,跟他做着交流。
他同我静谧中对峙了三秒,我也不晓得是不是感觉到了我的坚定,还是说,他觉得这个问题没必要那么较真。
反正,在这个问题上,他选择了退步。
“初初,那个万远峰,真的不是什么好人,你能够避开他,尽量还是避开他,我不是唬你,我调查过他,他那个老婆死的不明不白的,虽然对外说是病逝,但我看,也不见得就是真实情况。”
他的消息,让我心下即时漏了一拍。
我联想到方才万远峰在我面前提及亡妻的种种表现,全身的汗毛都要立起来。
他那会的悲戚模样,我是
真没看出有什么疑点。
现在的人,到底都是怎么了。
一个两个,全部都是戏精么?
他们有着这些才华,不去做演员,简直可惜。
“行了,我先出去了,嗯?”
他看到我神色变换的模样,没大在意的笑了笑,对我如是说着。
我没什么意见的继续点头,其实,他要不说,我还有点忘记了我们两人现在身处的这很有味道的地点。
我觉得他这人口味有点重,居然总是在我上洗手间这种特殊地点的时候,不管不顾的追上来。
我这边还想着,他的人却是没羞没臊的径自推开厕所的门,直接走了出去。
方才进来的人,似乎已经没在了。
反正,至少在这一会,外头是没人的。
我撇了撇唇,在他离开后又兀自的在厕所里呆了五分钟,而后才抬着脚,打从洗手间里走出去。
只是,我这才一踏出洗手间的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