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韦拱拱手。
“臣也是道听途说,据说这位公子与大王年纪相仿,相貌堂堂,谈吐不凡,深得太后喜爱,夜夜笙歌,不理朝政……”
“够了!”
嬴政猛地一拍龙椅,脸色铁青。
嬴政虽然年幼,但也知道“后宫不得干政”的道理。
如今听到吕不韦如此说,心中又羞又怒,恨不得立刻将那个“面生的公子”抓来千刀万剐。
“丞相多虑了,母后只是喜欢热闹罢了,过几日便会让他离开。”
嬴政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语气冰冷地说道。
吕不韦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表面却一脸恭敬,不动声色。
“大王说的是,是臣多虑了。”
吕不韦嘴角闪过一丝冷笑。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迟早会生根发芽!
……
此刻,祁尧的宅院里。
赵姬眼神迷离,吐气如兰。
赵姬衣衫不整地躺在床榻之上。
身边人却已不见了踪影。
一旁的侍女白雪拿来一身飘着花香的朱红色新袍子,站立在一侧。
“娘娘,该回家了!”
“白雪,在大秦,哀家便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何来‘回家’一说?”
赵姬心中冷笑,自己还真是天真得可以!
这祁尧,当真看不出来她眼底的慌乱?
祁尧,就这么,把赵姬抛下了?
赵姬眼眶微红,不觉有些难过涌上心头。
侍女白雪侧身而立,雪白的脸蛋如同上了一层柔纱。
“太后娘娘,莫不是忘了,这里是祁大人的宅邸。”
侍女白雪声音有些微弱。
“哀家当然记得,还需要你提醒?”
“太后娘娘,我们该回宫了!”
白雪早年间是陪伴嬴政五年的宫女。
与嬴政年纪相仿,后被赵姬调到自己寝宫,至于这原因,总是众说纷纭的!
不过,在赵姬心里,自然是不想自己儿子和任何一个女人走的太近!
毕竟,自己与嬴政曾相依为命,一起在赵国做俘虏。
那段日子,可是赵姬的人生阴影啊!
孤儿寡母,赵姬,始终对儿子,是有一分占有欲在的。
不过,现在有了祁尧,赵姬心里竟有了一些奇异的想法。
以往,自己总是时不时的担忧儿子。
可现在,自己总是会在闲暇时期,动不动就想到了祁尧。
还真是后世说的那句话。
通往一个女人的心,就是……
……
赵姬心头一颤,白雪的话如同一把利刃,刺破了她刻意伪装的平静。
是啊,她怎么会忘记,那些夜里,是这个男人用他强壮的臂膀,给了她慰藉,用他炽热的誓言,填补了她内心的空虚。
可如今……
想到此。
赵姬就不免有些难过。
只见赵姬瘫坐在软榻上,脸色苍白,心中五味杂陈。
……
与此同时,相国府内,吕不韦正坐在书房中,眉头紧锁,手中握着一枚白玉棋子,久久没有落下。
在他面前的棋盘上,黑白棋子交错纵横,形成一盘错综复杂的棋局。
这盘棋,就如同如今的朝局一般,充满了变数和未知。
“相国,您在想什么?”
来人,正是吕不韦府上的管家。
表面上管家,其实是吕不韦的暗卫,更是吕不韦的心腹!
……
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吕不韦阴沉的脸色。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吕不韦将手中的竹简狠狠地摔在地上,怒吼。
“派出去那么多人,竟然连祁尧的身份都查不到!”
“大人息怒!”
一旁,管家打扮的老者躬身。
“那祁尧自从被太后安排到城东那座宅院后,便深居简出,我等想要探查他的虚实,也是难如登天啊。”
吕不韦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管家心中腹诽,这祁尧,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
“查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谈何容易,更何况祁尧背后还有赵姬撑腰。”
“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吕不韦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抹阴狠。
管家沉默片刻,突然开口。
“大人,老奴倒是有一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吕不韦猛地抬头,眼中燃起一丝希望。
“既然查不到祁尧,那我们不妨……造无数个祁尧出来!”
“太后娘娘的喜好,您还不清楚吗?”
管家压低声音,躬身缓缓说道。
吕不韦先是一愣,随即眼中精光爆射,一拍桌子,大笑。
“好!妙计!就按你说的办!”
……
咸阳城外,一处隐蔽的庄园内,十名男子战战兢兢地站在院子里。
这些男子来自秦国的不同的地方,有着不同的身份背景。
不过有一点相同之处,那便皆是身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