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鸭蛋早出去了啊。”正常人思维哪里会往这方面想,盛小包随后回了句才反应过来,眼睛死死盯着大儿子,“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楚大米声音带了哭腔:“饱饱昨晚说小桃能飞,他能飞的更好,我,我没当真,想着等真要飞的时候再说......”
想起昨晚说的那些话的楚小桃:“.......”
对熊孩子这个名词忽然有了新的概念,如果是真的,也太恐怖了。
不过仔细想想,还真有可能。
楚饱饱属于全家里最特殊的一个,表面乖巧,可奶可茶可凶,实际真实的一面——天不怕地不怕。
上次去基地外遇到丧尸,她这个成年人的灵魂都吓得浑身发软,平日里小男子汉的楚大米也不行,只有楚饱饱,挥着树枝打丧尸。
盛小包跑向露台。
兄妹俩紧跟上。
露台的花依旧开的娇艳,清晨露水晶莹剔透,小老虎奶糖趴在墙角窝里,看到人来了,像只大猫咪似得跑过来蹭盛小包裤脚:“嗷呜。”
要抱抱。
盛小包这会哪里有心情,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跑到楼顶,甚至钻花丛里去看。
楚小桃站在楼边缘——这里是咸鸭蛋起飞的地方,俯冲而下。
不敢想会是什么样的画面!
新家依旧是十八楼,足足几十米的高度,她没恐高症,但看久了都有点头晕,更别说跳下去,楚饱饱什么胆子?也是抓着咸鸭蛋的爪子吗?
会不会脱力松手,咸鸭蛋会不会像对她一样把楚饱饱当做猎物摔死?
一些列问题让楚小桃深深自责,大的言行真的影响孩子,她昨天说的时候压根没意识到。
娘仨跑到楼下,保安的话让人再无侥幸。
没有小孩出去,而且他认识楚饱饱的,搬来的短短几天里,社牛楚饱饱已经开始建立自己的社交圈。
盛小包依然着急,她强迫自己冷静,这个时候不能慌,让楚大米看家,万一楚饱饱只是淘气藏到小区某个角落,自己带着女儿去基地外。
小金雕有固定的飞行路线,基地外果园是它熟悉的地方,每次出门归来都要从上面经过。
王广宗和杨玉红都在,后者昨晚去了十八楼,心怀感激不知道该怎么报答,看到大人来了,满肚子话还没说出口,盛小包抢先一句:“今早看到小金雕飞过没,有没有挂着个人?”
“没有。”杨玉红今早一直在忙,早上露水大,泥土湿润方便干活,她看了眼楚小桃,再看看一脸着急的盛小包,“您先别急,发生什么事了?”
等听完,两人眼前一黑。
真是亲姐弟俩呀,不过比起楚饱饱从楼顶,楚小桃似乎算不了什么。
只能到这里了,再往前走,就是危险重重的森林,盛小包没那么冲动。
万一,万一小金雕没飞去森林呢?
圆圆听大人说了好一会,弱弱举手:“小桃姐姐,我早上看到那只大鸟了。”
然后,被四个大人齐刷刷的眼神吓的不敢说了。
“圆圆乖,小桃姐姐的弟弟丢了,你看到了什么?”杨玉红抱住女儿,柔声诱导,“大鸟上有什么?有没有个黑乎乎的东西?”
圆圆皱眉努力想:“好像,好像有个东西,妈妈,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三岁多的孩子表达能力有限,基地外的鸟儿也很多,实际上,因为小金雕最大,加上昨天发生的事她才多看了几眼。
盛小包浑身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敢想了。
其实昨晚她有想过小金雕的事,能带人,当然要充分利用,但抓爪子肯定不行,她想了几种办法,比如做个挂兜,比如在小金雕再大点,在背上装个鞍什么的。
还没实行呢。
“妈,饱饱应该不会有事,咸鸭蛋会保护好它的。”楚小桃冷静下来,昨天摔伤自己,咸鸭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再有,楚饱饱和小金雕玩的最多,是一对很好的小伙伴。
能在野外捕猎,说明咸鸭蛋有足够的自保能力。
盛小包眼圈红了:“没事的,肯定没事的。”
森林深处,已经不能用森林来形容了,树木灌木各种爬藤肆意生长,遮住了山,也遮住了天,像一座巨大的绿色牢笼。
叶伟平一身探险队的专业装备,他目光忽然看向前方的灌木,慢慢原地停下,轻轻抬手,身后跟着的众人反应迅速,立刻握紧武器戒备。
空气安静又嘈杂,虫鸣鸟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灌木里忽然掀起一股绿色波浪,迅速跑向远方。
叶伟平摘下面罩,擦擦额头的汗,低声道:“没事了,是一只獾。”
一段时间相处,众人已经对这位来自基地中心探险队的副领队建立了足够的信心,经验太丰富了,尤其敏锐这块,往往他们什么还未察觉,叶伟平已经感觉到了什么。
那是一种磨砺出来的本能直觉。
初秋的阳光依旧毒辣,树木遮住了风,闷热潮湿。
这样的环境很消耗体力。
原地休息五分钟。
叶伟平掏出水壶,轻轻喝了一口。
商会的一个负责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