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宁眼睫微颤,眼尾泛上一抹猩红,身体又后退的趋势。
而萧泽的手利落地覆上她的后脑,将她带了回来,继续深吻。
“唔”
温书宁被撩得脚尖都紧绷了起来,忍不住用手推他。
这一定不是一个梦了。
她想。
温书宁此刻衣衫散乱,发丝拂过他的手背,萧泽低眸看她,眸底欲色加重,像是要将她揉进怀里似的。
良久,温书宁才推开他。
但她也知道,凭她的力气是推不开他的,她抬头,脸颊微鼓,又看他神色悠哉,随意地整了整领带,温书宁更气了。
“萧泽,你怎么能趁人之危?”
萧泽勾唇笑了下,挑眉,“趁人之危?这事不是你先做的?”
温书宁咬了咬唇,知道他在说刚刚她以为是梦然后挑拨他的事,她一时理亏,睨了他一眼便不说话了。
待到反应过来时,温书宁才看见自己手背上还贴着方型绷带,想起来自己好像晕倒了。
温书宁有些犹疑,改口:“萧总,是你带我来这儿的?我怎么”
“医生说你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这次是发烧晕倒了,是我带你过来的。”
“哦”
温书宁恍然大悟,“那,谢谢萧总”
他好心把自己送过来,还叫医生给她打点滴,她反而一起来便说他趁人之危,倒是显得她有些白眼狼了
温书宁觉得不好意思,变得有些结巴,“我,我再休息一会儿就回去。”
“今天发生什么了?”他突然问。
温书宁愣了下,“什么?”
“抱着我哭那么伤心,忘了?”
“”
温书宁这才想起来,那时被李台长拒绝后她情绪太激动,一见到萧泽她便忍不住全部发泄了。
她自认为自己算是一个比较能控制情绪的人,但每次在萧泽面前,她好像就会格外得矫情。
半晌,她垂头,坦诚道:“今天我去找了李台长,问了问他之前说要引荐我去做刑侦记者的事,但因为这次我没考到记者证,以及电台的这个职位也有其他人竞争,所以,李台长就先拒绝了我。”
萧泽蹙了下眉,没有说话。
温书宁撩了下头发,强颜笑道:“其实我挺能理解李台长的,毕竟,他也给过我机会了,本来就是我自己没有抓住。”
温书宁掀开被子,装作自己没那么在意,起身,“我也差不多了,萧总,我先回去了,今天谢谢你。”
她走到门口,后头忽然一声男音传来。
“温书宁。”
她动作一停,还没有转身。
“你甘心吗?”
他语气很淡。
温书宁张了张唇,一时间话堵在嗓子口,说不出来。
甘心吗?
她甘心就这么放弃刑侦吗?
温书宁握拳,唇线紧抿成了一条线。
当然是不甘心的,可不甘心又有什么用呢?这世界上有太多事情,不是努力了就会有结果的。
不可预见的灾祸、疾病,或许早就在告诫她,认命吧,温书宁,盲目抵抗人世的无涯是件愚蠢的事情。
良久,温书宁还是没有回答,离去。
萧泽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随后点了根烟。
猩红燃尽后,萧泽给徐特助打了个电话。
徐特助:“萧总,请问有什么事吗?”
萧泽:“京市电视台的台长联系方式,你帮我查出来。”
徐特助:“好的萧总。”
——
温家老宅内。
李协宇上一次来这儿,还是为了逼温书宁和他结婚的时候,而这一次,目的也差不多。
他敲门,是温母开的门。
温母惊诧,“李协宇,你怎么来了?”
自从上次温书宁为李协宇挡刀以后,温母都不太想理他。
这点,李协宇也能察觉到,“阿姨,叔叔,我来和你们谈谈,谈谈和温书宁的婚事。”
温父温母二人一愣。
温母先开口:“什么婚事?你和温书宁不是早就退婚了吗?”
李协宇坐下,面色凝重严肃。
“叔叔阿姨,这次,我是想重新和温书宁结婚。”
温父一惊,“你说什么?”
“叔叔阿姨,你们知道的,温书宁为我挡了一次刀,我很感动,我也才明白她还是喜欢我的,我们以前毕竟在一起了六年,不如还是重新结婚吧。”
温母有些气愤,“你在说什么?你不是有女朋友了?还要我女儿嫁给你?再说了,宁宁一看就不会同意,你别想了。”
“阿姨,”李协宇加重了语气,似乎在刻意强调,“温书宁有脸盲,她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能找到一个人扶持她,她就算现在有工作能养活自己,可以后呢?她这脸盲症难道还能让她自己走得很远吗?她需要婚姻,也最需要一个丈夫,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李协宇看着他们,继续道:“至于我现在的女朋友,我会妥善处理这段关系的,你们放心。你们也知道,温书宁和我在一起了六年,本来就是快要结婚了,这次,我还是想弥补她,以后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