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意越来越强，医生曾和他说过，他的脑部受过撞击，有时会有这种头痛的症状，但萧泽根本想不起来他的脑部什么时候受过伤。
萧泽一手按着太阳穴，脑里好似在放映着什么，疯狂地在他思绪中闪过闪回，像在逼他忆起什么。
隐隐约约间，他好像想起了一辆黑车，黑车前，地上全是血。
但这记忆一闪而过，萧泽俯身忍受着痛意，不禁闷哼了一声。
温书宁睡得浅，好似被他吵醒了，但也没有完全清醒，她迷迷糊糊地睁眼，看见萧泽坐在她身边。
温书宁阖了阖眼，慢慢悠悠将萧泽抱了过来，一起躺在床上。
她闭着眼比了个“嘘”的手势，糊里糊涂道：
“萧泽，你好吵呀，要安静，我想，我想睡觉。”
萧泽还未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被她抱住，那娇软挨着他，脑袋耷拉在他胸前，萧泽的思绪不禁安稳了片刻，脑里痛意渐散。
他回抱住她，最终睡得安稳。
——
周一，温书宁和祁子豫又到了那老旧的居民区。
祁子豫手里拿着笔记本，问她：“书宁姐，这次又要去找那个小福啊，感觉再找的话，她妈妈肯定又要赶我们出来。”
温书宁点了点头，也知道这次不该再进院子了，但她上次答应过小福，要陪她去玩皮球的。
温书宁叹了口气，“我们先在外面看一看吧。”
祁子豫又道：“书宁姐，要不我们去跟警察说吧，就说有个小女孩目击过此次案件，直接让警察过来，她妈妈总不好连警察也赶。”
“可是小福只是给我画了几个图画，只以这个线索，应该没法动用警力过来，况且小福本来就不会与人交流，警察来了只会吓到她，我怕她之后连图都不会和我画了。”
祁子豫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再说要是警察来了，就凭小孩画的几张图，她妈妈肯定会扯皮说那是小孩子瞎画的，然后打发走人。
“书宁姐，那我们怎么办啊？难道不叫警察过来了？”
“不，我们当然要叫警察过来，只不过，”温书宁想了想，“我们需要先找到一个更直接的线索，再报警。”
祁子豫点了点头，“行，那书宁姐，我们再在这儿附近走走看，采访采访其他民众。”
温书宁：“好。”
温书宁继续走着，一旁的祁子豫突然拍了拍她的肩。
“书宁姐，你看那！那不是小福吗！”
温书宁转过头，才看见远处跑来了一个小女孩，手里拿着好几幅画。
小福跑到她身前，圆圆的眼睛就这么盯着温书宁，像是早就在等她过来了一样。
温书宁蹲下身，柔声道：“小福，你怎么来了？”
小福沉默半晌，扭捏地将手里的画递了过去，像是要给温书宁看。
祁子豫见状，忍不住笑了下，说道：“书宁姐，看来你挺讨小孩子喜欢的。”
当然，也讨他喜欢。
后半句祁子豫没有说。
温书宁唇角微扬，牵过小福的手，没想小福直接带她进到了自家院子。
温书宁张望了片刻，没有看见小福的妈妈，“小福，你妈妈不在吗？”
小福没有回答。
一旁的祁子豫朝旁边几个踢球的小男孩问道：“你们知道小福的妈妈在哪里吗？她在家吗？”
那几个小男孩正是之前欺负小福的人，他瞥了小福一眼，说道：“她妈妈当然不在家，她得去上班，不然哪来的钱给她买药啊。”
祁子豫一愣，“我去，她妈心可真够大的，去上班直接把小福这么落这儿，也没个人看着。”
温书宁若有所思，答道：“看来之后我们应该联系一下儿童保护协会。”
祁子豫点了点头，“书宁姐，那趁她妈不在，我们赶紧多问问小福，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温书宁和小福说了很多话，小福大多时候都是给她画画，或是很吃力地拼出几个稍微认识的字给温书宁看，但都不算是有力的线索。
温书宁看着她，离她更近了些，问道：“小福，我想问一问，你那天在那个巷子，有没有捡到什么？”
若是小福捡到了凶手掉落东西，那将会是很有利的线索，但温书宁也知道，这概率太低，小福主动去捡凶手掉落的东西这可能性约等于零。
但温书宁还是想问一问。
她等着小福回答，本就没抱什么希望，可突然间，小福冲到房间里，拿出了一样东西给她。
温书宁一惊，没想到小福会真拿东西给她。
她赶忙接过来一看，是一个小药瓶，标题印着富马酸喹硫片，是一种治疗精神分裂症的药物。
祁子豫连忙探过身去，“这不会是凶手的药吧！”
温书宁面色凝重，问道：“小福，这个药是你的吗？”
小福摇了摇头。
“那是你妈妈的吗？”
小福又摇了摇头。
温书宁继续问：“所以这个药瓶，是你在那条巷子里捡到的？”
小福看着她，点头。
温书宁拿着药瓶，先将它装进了袋里，又问：“小福，你怎么会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