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铭衡边解开袖口的纽扣边提醒她,“这里是纪家。”
“那又怎么样?”她语气中透着无所谓,瞧他在自己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她身子微微向前倾,故作疑惑地问道,“你怕啦?”
纪庭生的身子缓缓靠在沙发靠背上,瞧着对面的女人,他这才发现,她脱了今晚一直穿着的风衣,露出了里面极为勾魂诱人的低领红色吊带裙,洁白如玉的肌肤在他眼前一览无余,他笑了一声,朝她招手,“过来。”
沈清阮勾唇一笑,起身走向他,随即在他腿间坐了下来,纤细手臂勾住了他的肩膀,红唇下意识贴进去,却被纪铭衡躲开。
她一瞬间变了脸色,“你还真怕了?”
纪铭衡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深沉深邃,他勾了勾唇,做坏事的伸手握住她胸前那饱满的圆润,重重地捏了捏,惹得女人不由自主颤了颤身子,呼吸都变得不稳当起来,他低声道,“想要了得改天,现在是在纪家。”
沈清阮妩媚地喘了两口气,有些不满他的话,提醒道,“萧砚,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做—了。”
“你知道,我忙。”纪铭衡眼眸间最深邃的冰冷始终不变。
她哼笑一声,“借口。”
他肆意地勾唇,单手挑起她的下巴,“怎么?一点寂寞都忍不了?”
沈清阮的笑容十分暧昧,“人都有需求,除非是萧先生不行了。”
纪铭衡眼底闪过一抹微妙的变化,冷声道,“欲擒故纵对我没用。”
随即,他推开了坐在腿间的女人,随手摸出口袋的烟盒和打火机,点燃,吸云吐雾,动作一气呵成。
沈清阮坐在他的身旁,看着他被青白色烟雾模糊的硬朗侧面庞,下颌线清晰明了,这张脸足以勾了人魂魄。
认识他那么多年,却还没有完全吃透他,他高深莫测,恐怖阴沉,就是这么个男人,既让人想要得到又让人害怕。
她身子靠近他,双手攀上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妩媚吹气撩拨,嘴上说的却是正事,“纪庭生今晚居然答应了,想来婚事很快就要提上日程了,我若是真的嫁给他了,你真舍得?”
纪铭衡侧头看她,捏着她的下颌就是狠狠一吻。
沈清阮顺势勾住他的脖子,胸前柔软贴近摩擦硬朗,就在她上头之时,纪铭衡松开了她。
他深邃的眼里没有任何的情欲,“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办好你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明白吗?”
沈清阮有些不甘心地缓了两口气,“我自然知道我该做什么,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吊我的胃口!”
她松开了搂着他脖子的手臂,看着他的眼神里有幽怨,“我瞧着,纪庭生都比你有情。”
纪铭衡沉默着将手上夹着的烟重新放到嘴边,直到烟燃尽,他冷冽地将烟头丢到烟灰缸,根本没往她所说的方向接话,而是扯了另一面,“他是有情,有情才会有短处,懂吗?”
沈清阮微微愣神,所以他没情,不会有短处,他无懈可击。
纪铭衡忽略她的神色,继而问道,“他前女友是个什么货色?”
她回神,缓了口气,随后道,“没什么威胁力。”
“纪庭生很在乎?”
“算是吧,要不然也不会不介意她结过婚还把人弄到身边,住到京禾湾。”
纪铭衡眼神中透着几分阴狠,“纪庭生是我的阻碍,他若是不回来,纪老爷子,纪家早就是我的囊中之物。”
沈清阮心里有底,“我会盯好纪庭生,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得到。”
他伸手抚摸她的唇瓣,一下又一下的,实则撩拨心弦,沈清阮的眼神与他对视,她看不透他的一切,唯有冰冷。
他一字一句道,“我愿意用得力的人,所以你千万不要掉链子,给我盯紧纪庭生,还有他的女人,必要时可以试探底线,说不定,他的女人,是击垮他的关键。”
她点了点头,随后,他的指尖移开,目光也收了回去,“时间不早了,你的身份不适合待在这里,回去吧!”
沈清阮有些不甘心就这样走了,她固执地看着他,问道,“你就没其他话和我说了吗?”
纪铭衡的情绪不变,但是语气软了些,“行了,咱们有什么话任何时候都可以说。”
沈清阮听着,心里稍稍好受了些,任何时候,意味着,她和他的联系永远都不会断。
她走后,纪铭衡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眉目间疲态微显,指尖却是抹上唇瓣,擦去她留下的气味。
“”
纪庭生回到京禾湾的时候,姜栀还没睡觉,她正坐在床上看书。
房间门突然被推开,吓了她一跳,看到纪庭生的身影,她缓了口气。
他穿着黑色金丝边的浴袍,应该是刚洗完澡,浴袍微微敞开间,可以瞧见若隐若现的硬朗胸膛,似乎还有未干的水滴流淌。
身上的那股子男性的荷尔蒙气息蔓延,他站在那里,就让姜栀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他关了门,很是随意地走到床的另一边,姜栀眨了眨眼睛,见他还要睡这,试探性问道,“你睡眠还不好吗?”
“我们说好三天,今晚是最后一晚,你有必要想着赶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