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没有。”春之哪儿有胆子应这句话,连连摇头,急于否认,“夫人,姨娘,奴婢当晚确实亲眼所见阿雀做完了这一切。当时,奴婢就躲在秋风院外,期间,还有别的院中丫鬟路过,不信的话,夫人可以传她们过来一问。”
竟然还有别院的丫鬟?
阮文烟在心中暗骂她们做事不谨慎,目光沉沉的看向阿雀。
“阿雀,你怎么说?”
阿雀也确实没想到那晚居然有这么多人路过,她绞尽脑汁的想了片刻,故作镇定道。
“奴婢无话可说,但夫人明察,那晚奴婢确实没有做过这些事。那晚用过饭后,天色已经很晚,奴婢便循着院外那条小路,一直走到了花园,之后,奴婢才又返回来。期间,绝对未去其他院落。春之之所以指责奴婢,奴婢怀疑她要么是夜色昏暗看错了人,要么……就是被人收买,估计陷害奴婢!”
这个人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阮枝被众人注视着,也不慌不忙。
她往前走了两步,逼近阿雀。
两人一人站着一人跪着,恍若之前的景象再次重现,只不过双方位置对调了一下。
“阿雀。”阮枝悠然开口,“你当真确定,你当晚未去我秋风院是吗?”
阿雀点头。
“大丫。”
阮枝骤然一笑。
大丫从怀里拿出来一枚荷包,彰显在众人面前。
阮枝抬高了音量,逼问。
“那这个,你作何解释?这个荷包,你不会也说不认识吧?”
荷包,在这个时候,绝对属于女子的私密物品,等闲不会流到外人手上。
且每个人的针脚都大不相同,是不可能瞒过去的。
阿雀面色惨白:“这个,怎么在你手上?”
阮枝微微一笑:“当然是在周嬷嬷房间里发现的。阿雀,你口口声声说当晚你未来过我秋风院,那这个,为何会掉落在周嬷嬷的房间里。难不成,它是自己长了脚吗?”
一样的话,这次,却被她丢到了旁人头上。
阿雀身子一软,想不通该如何辩驳。
阮文烟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缓缓收紧。
阮枝嘴角一勾,接过荷包翻看了一眼,随意将其揣进袖子里,转身道。
“夫人,事到如今,事情已经明了,金簪,就是阿雀偷放在周嬷嬷的房中,刻意栽赃的。此事,和周嬷嬷完全无关。”
阮文烟恨不得生吞了阿雀。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白瞎了她这么好一个机会!
“阿雀!”她的声音低沉,恍若地狱里索命的恶鬼,“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要故意陷害周嬷嬷?”
她面带威胁,还将故意陷害几个字加重了语气。
阿雀心下明了,她合合眼,俯身认下了这个罪名。
“回夫人,金簪确实是奴婢放在周嬷嬷房中的,只因之前在府内,周嬷嬷竟然敢对奴婢出言不敬,奴婢怀恨在心,才会出此下策。”
这个理由,稀烂无比。
但阮枝知道,这件事也只能到这儿了。
阮文烟的心都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