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睡芽芽后,沈知秋看到床头柜上摆放着他们一家的全家福,她拿起相框,手指轻轻抚过岳明远的脸。
忙起来不觉得,可只要一闲下来,这张脸就会浮现在她的脑海中,让她忍不住想起有关他的一切。
他归队已有一周多,一直没给家里来电话,想来他那里应该也很忙吧。
不知他可有想芽芽,想过她。
铃——
电话突然响起,沈知秋福至心灵,赶紧上前接了起来。
“喂?”
“知秋,是我,明远。”
听到久违的声音,沈知秋情不自禁握紧了话筒,喉头发涩:“我…我知道。”
那边传来岳明远的轻笑声,惹得沈知秋红了脸,娇嗔问到:“你笑什么?”
“听到你声音高兴。”
沈知秋嘴角不受控制扬起,她轻声问到:“你好吗?”
“好,你呢?”
“我挺好的,芽芽也很好。”
沈知秋跟岳明远说到她认下董贺松为干姥爷的事:“我请姥爷帮忙做了些止血跟治疗跌打损伤的药,等我带芽芽去看你时,给你带过去。”
“好,你什么时候过来提前跟我说。”
“嗯。”
话筒中一时只剩下俩人的呼吸声。
“明远。”
“知秋。”
俩人同时开口,愣了下,又同时笑出声。
“你先说。”
“你先说。”
又是同时开口,俩人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你想要跟我说什么?”沈知秋含笑问到岳明远。
“凡事要多加小心。”岳明远叮嘱到沈知秋:“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沈知秋很想告诉岳明远她想他,可话到嘴边,她忍了下来。
他有喜欢的姑娘,她说这些话不合适。
扭头看到芽芽,沈知秋轻咬了下下唇,小声说到:“明远,芽芽想你。”
那你呢?
这三个字就在嘴边,可岳明远不敢说出口,生怕有些话一旦说了他们之间便没有以后。
他低头看向掌心中放着的全家福,他让姐多给他洗了一份出来,贴身放在胸口兜里。
手指摩挲过照片中沈知秋的脸,岳明远轻声回到:“我也想芽芽。”
挂断电话,沈知秋跟岳明远俩人心跳都久久无法平静下来,想着对方,心头溢满甜蜜。
第二天,根据岳明远提供的信息,岳明礼带人找到了如今更名为孙志厚的徐崃。
他就住在王凤芹娘家所在的胡同里,跟王凤芹的大哥王跃龙经常一起喝酒。
“孙志厚,跟我们走一趟。”岳明礼上前一把搂住孙志厚的脖子。
孙志厚拼命挣扎到:“你们是谁?凭什么让我跟你们走!我告诉你,如今是新社会,你们敢乱来,有人治你们!”
“徐崃,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
岳明礼一声怒喝,孙志厚面色当即慌乱起来,低着头连声否认:“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徐崃,我叫孙志厚。我不认识什么徐崃,你们别抓我,你们抓错人了!”
“抓的就是你!”
将孙志厚带到一间空屋子里,他坐在那里,整个身子抖得跟筛糠一样。
岳明礼用力拍了下桌子,指向徐崃:“徐崃,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同志,你们真的抓错人了,我可以回去拿户口本给你们看,我真的是孙志厚,我不是徐崃啊!”
“你别继续自欺欺人,我们已经事先抓了给你做假身份的那个人,他都已经招了。”
岳明礼扬了扬手中的档案袋:“这是他的证词。”
“徐崃,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你若是自己招供,可以争取宽大处理,你要是不招,我们也有证据来定你的罪,可那性质就不一样了,你可要想清楚!”
“我……我没什么好招的。”
徐崃用力摇头,看向岳明礼急切说到:“他们平反后,我已经受到了惩罚,为什么还揪着我不放?”
“你为什么要改名孙志厚?你在躲什么?”岳明礼站起身,慢慢走到徐崃面前。
徐崃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恐惧:“我怕他们会回来报复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听从上级命令。”
“你当年念了工农兵大学后,被分到了中医院,之后因用药失误被开除,但你依然给别人开药方,可有这事?”
“没了没了。”徐崃用力摆手:“我自知学艺不精,可不敢再给人看病。”
“那这药方可是你开的?”
岳明礼将徐崃给叶云霜开的那几张药方递给徐崃,徐崃眯着眼看过后点了下头:“这的确是我开的。”
“但同志,你仔细看这上面的日期,那时我还在中医院。”徐崃点了点方子上写的日期。
岳明礼则给他看到日期靠后的几张方子:“这几张方子时你已离开了中医院。”
“同志,你听我解释,我当时有跟对方说我不再给你开方子了,可病人家属说我看得很好,一直求我再给继续开方子,我盛情难却。”
岳明礼皱眉,因为目前听上去并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