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发夫妻,两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不相信林清棠有这样的胆量,做这样的手脚。
就算她敢,她也不能拿整个乐安侯府为她陪葬。
更何况,乐安侯府向来立场分明,没有暗中倒戈太子的必要。
如今沈云松虽是储君,但皇帝尚值壮年,乾坤未定,未来是谁称王称霸,还未可知。
而这个婢女……
沈翊甚至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日洞房花烛夜,与他圆房的女人不是林清棠,而是她。
倘若真是如此,这个奴婢的胆子未免太大,城府也可谓深不可测。
他的眼神危险地眯起。
看来,自己忙于兵营之事,可真是完全疏忽了王府的后院。
虽说他多年在外,对于“家”并无概念,但既然这是他的王府,他自当该上心一些了。
免得“祸起萧墙”!
……
花了一盏茶的功夫,林粥终于匆匆忙忙梳理好头发。
外头林清棠的叫唤声音不止。
林粥看了一眼沈翊,沈翊没什么表情,于是她便硬着头皮推开门走了出去。
刚刚来到院子里,林清棠就发现了她,立刻上前质问:“林粥,你跑到哪里去了?”
她一抬眼,看见林粥略显凌乱的头发和衣襟,脸色就是一变,声音也陡然变得尖酸而凄厉。
“好啊!你、你个贱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