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暗想着,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江木棉,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尽管,他现在还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保护,但这份决心,却在他心中生根发芽。
……
在这深沉的夜晚,窗外淅淅沥沥地下着雨。
沈云松静静地伫立在窗前,双眼失神,望着那被雨水打得迷蒙的世界,毫无睡意。
身旁,婢女轻声劝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已经等了您许久,您这样熬着不睡觉,身子怎么吃得消?这般下去,可不是办法,您可要多多保重啊。”
然而,沈云松仿若未闻,依旧无动于衷。
他的心中满是愁苦,思绪如乱麻般纠缠。
为什么沈翊会突然失踪?
为什么林粥会决然殉情?
这些问题如沉重的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个月以来,他因满心的忧虑和懊悔,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他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察觉到异样,后悔没能阻止这一系列的悲剧发生。
每一个寂静的夜晚,那些回忆和疑问就如幽灵般缠绕着他,让他难以释怀,无法入眠。
这时,婢女轻声说道:“太子殿下,太子妃来了。”
只见许冰洁莲步轻移,缓缓走了进来。
她身着一袭月白色的罗裙,裙袂上绣着淡雅的兰花,外罩一层薄薄的轻纱,显得飘逸出尘。
腰间系着一条淡粉色的丝带,更衬出她纤细的腰肢。
她的发髻高高挽起,插着一支精致的金步摇,随着她的走动微微晃动,闪烁着点点光芒。
只是她的衣着略显单薄,在这微凉的夜中,更添几分楚楚动人的韵味。
许冰洁轻启朱唇,柔声道:“云松,别再看这雨了,看看我。”
沈云松听闻,轻轻叹了口气,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抹倦意,说道:“冰洁,我还有许多奏折要去查看,实在无暇顾及其他。”
许冰洁闻言,眼中瞬间盈满了泪水,她快步上前抱住沈云松,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太子,妾身这些日子见您,如此忧愁,夜不能寐,心中实在担忧。您这般不顾自己的身子,叫妾身如何是好?”
沈云松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道:“莫要担心,我自会注意。”
说罢,便轻轻挣脱了她的怀抱,头也不回,朝着书房走去。
只留下许冰洁独自在原地,泪湿罗裳。
许冰洁失落地回到房间,却发现她的妹妹许冰清也在房内。
许冰清乃是国公府的二小姐,与许冰洁一母同胞,不过姐妹俩长得并不相像。
许冰清身材更高更瘦,气质活泼灵动。
许冰清见姐姐回来,便开口问道:“长姐,你和姐夫成亲这么久了,怎的肚子还没个动静?”
许冰洁听到这话,心里不禁一揪,回想起她与沈云松之间,也没有几次亲密之时,而且每次都不太愉快。
但她性格要强,硬是逞强回答道:“快了,这种事急不得。”
许冰清听了,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长姐啊,你可得多上点心。你瞧瞧后院里的那些姨娘,又有一个怀孕了。”
“长姐,你得多替自己考虑考虑,莫要落了下风,在这后宅之中,子嗣可是至关重要的。”
许冰洁紧咬嘴唇,眉头紧锁,心中满是愁绪。
这段时间,母亲特意安排许冰清,住进太子妃的寝宫。
表面上,母亲给出的意思,是让许冰洁多带着妹妹,见见世面,争取能如她一般高嫁。
然而,许冰洁心里,却不是个滋味。
她不禁暗自揣测,莫不是家族认为,她虽身为太子妃,却无力拴住太子的心,所以,才派许冰清前来助力?
这般想法,在她心中不断翻涌,让她倍感烦闷和忧虑。
可许冰清却是心思单纯,压根没有想到这一层。
她满心满眼,只是想着一心帮助姐姐,让姐姐在这复杂的宫廷生活中,能过得顺遂一些。
许冰洁试图转移话题,微笑着问道:“冰清,姐姐问你,你可有意中人?”
许冰清闻言,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姐姐,我不想嫁人。”
许冰洁目光一闪,旁敲侧击地又问:“那如果……是翊王呢?”
许冰清一听,瞬间脸红如霞,却仍嘴硬道:“姐姐,你别乱说,我真的不喜欢翊王。”
许冰洁看着妹妹娇羞的模样,心里却是一沉,暗叫不好。
如今翊王生死未卜,这可如何是好。
许冰洁定了定神,接着说道:“冰清,当初,你就该和林清棠争一争的,未必争不过她。”
许冰清着急地跺了跺脚,说道:“姐姐,你莫要再提此事,我对翊王真的没有半分心思。我不想卷入这些纷纷扰扰之中,只想过些平静的日子。”
许冰洁见妹妹如此坚决,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
又隔了几日,皇帝在御书房召见沈云松。
皇帝面色凝重地说道:“太子,朕打算,让你再度前往南岭一趟。秦王未曾去过南岭,论对当地的熟悉程度,恐怕不如你。”
沈云松恭敬地回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