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姐妹们——脑子存放处在这儿??
——
“妈,这两天我都没有看见姐姐,她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去给姐姐道歉吧,都是我不好,占了她的位置。”
“安安,不许胡说,你就是我的女儿,那有什么抢不抢的。”
“这事你就别管了,让她好好清醒清醒。”
“你姐姐毕竟不是陆家长大的,在外习得一肚子坏水,才刚回来就敢给你脸色看,我们要是不在家,还不知道会怎么欺负你,乖宝贝,去换个衣服,妈带你去吃好吃的。”
“妈妈真好!”
“……”
清脆的欢呼声雀跃得像只百灵鸟。
而后是两人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一门之隔的房间里一片漆黑,一丝光线也不透。
仿佛一张缓缓张开的血盆大口,显得格外寂静。
季寒烟蜷缩在床上,安静的垂着眼帘,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一墙之隔的母慈女孝,多么温馨的画面?
如果她不是别人口中的姐姐那就更好了。
季寒烟抬眼环视了一圈这个十来平米的房间陈设。
一张床占去五分之三,床对面有个小衣柜。
角落里放着床头柜充当书桌外加一把藤椅,就没了。
放完这些东西后整个房间显得狭小挤迫。
高高的窗户紧紧关着,没有一丝风。
灰扑扑的窗帘像是餐桌上的抹布。
好在是中央空调,否则还不知道这样的房间如何过下去。
真憋屈。
不知道小蠢蛋是怎么忍得下去的,反正她忍不了一点。
季寒烟撇撇嘴,这陆家做派瞧着真不是个好东西。
当初在医院抱错孩子又不是小蠢蛋的错,找回来后又看不起她。
什么德行!
等她挣扎着把上半身歪在靠枕上,已经气喘吁吁。
脸颊带着几分病态的红晕。
正当她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时,突然心脏涌出一股酸楚。
季寒烟捂住抽痛的心口。
恨铁不成钢的爆了句粗口。
艹!
死都死了,活得好好的时候不为自己争口气。
这会儿伤心有个屁用。
上辈子两人一体双魂,她冒充原主金手指时,整天耳提面命。
偏偏这傻x是个说了又不会,学了又不用,听了又不做的倔驴。
这个傻x还一意孤行。
为了得到陆家人的注意,努力的去讨好所有人。
最后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她仔细在回忆里翻了翻,昨晚小蠢蛋拖着孱弱的身体出去找吃的。
顺带想着给佣人要点退烧药。
当时陆安安就坐在沙发上玩平板。
这假货真要有心来看小蠢蛋这个姐姐,早就来了。
何必等到她妈回来,专程在门口假模假样的装蒜?
茶言茶语的说什么占了原主的位置?
那是半点不提原主是如何生病的!
嘴上说得好听怎么也不见她收拾东西滚出去?
不过是在她面前炫耀自己得宠罢了。
这种把戏季寒烟不知道看过多少遍,背都会背了。
小蠢蛋一个星期前被陆家找回来,就住在这个小小的保姆房里。
她妈原话是:“安安习惯一个人住楼上,正好楼下也没人住,你这个当姐姐的让着她点。”
好在她也不是那软包子,不然非气得哭死不可。
陆安安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假千金罢了。
她季寒烟可没有什么妹妹。
三天前晚上,这种在陆家产生的巨大落差感,让她觉得委屈又难过,然后坐在泳池边哭。
这一幕恰好被出来散步的陆安安撞个正着。
人家假意叫了声姐姐。
借着原主视角盲区看不见。
自个儿噗通一声跟下饺子似的就跳进池子。
这不,前脚刚跳后脚就被捞上来。
陆安安茶言茶语的暗示别个,是原主推她落的水。
这好大的锅是甩不掉。
原主越急越找不到话说,来来回回就这么一句话,不是她推的,她没有推陆安安。
你倒是叫他们去查监控啊?
嘴上说着不是,半点证据都拿不出来,真是蠢货。
直接就被红温的陆家大哥按进池子里来回捞了三遍。
最后又被她妈罚在地板上跪了半个小时。
吃完饭回房当天晚上就病了。
雇主家都没人管这个新来的二小姐,佣人更不会管。
这不,半夜人就噶了。
季寒烟坐了会儿,只觉得哪哪都不舒服,浑身无力就算了,还饿。
她摸了摸咕噜咕噜直叫唤的肚子。
头昏眼花的起身下床。
准备去找点吃的填填肚子。
季寒烟醒来后还是第一次出门,一打开门板。
顿时一股下水道的湿臭味就扑面而来。
熏得她反手就想把门关上,倒也不是多大味,只是她鼻子灵敏。
这房间正对着就是杂物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