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浅刚想跟着姜锦的担架往里走,就被人从后面拽住手臂。
“陈姨?”
季浅看陈姨是跟着救护车来的,随口问道:“姜锦出什么事儿了?”
陈姨眉头一皱:“你怎么不问先生出什么事儿了?”
“陆宴景出事儿了?”
季浅完全是因为惊讶,所以才拔高了声音,谁想到陈姨扭头就哇哇大叫:“先生你听到没有,季浅关心你!”
陆宴景从救护车里出来,正好和季浅对视。
季浅:“……”
真是无了个大语。
陆宴景努力压着嘴角,往医院的方向走,经过季浅身侧时,微微顿住脚步:“进去说?”
季浅都跟来了,当然想知道姜锦在作什么妖。
两人往急诊室走的过程中,陆宴景将姜锦跳楼的过程讲了一遍。
季浅听的想笑,可又觉得细思极恐,身上的寒毛都站起来了。
姜锦为了赖上陆宴景,连命都敢赌。
她和安晴一个两个的都这么拼,背后的老大到底给了她们什么好处?
陆宴景冷漠的看着急诊室来往匆忙的行人,眼角余光却在看季浅。
他不自然的踮了踮脚跟儿,道:“在临水山时我眼睛看不见,但在我心里一直把穗穗想象成你。”
季浅皱眉掀了他一眼,说的什么屁话?
陆宴景双唇动了动,有点心慌,他知道季浅很介意他不洁。
可那时候他发高烧,他真记不清细节了。
但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就得承担后果。
陆宴景冷声道:“我会给姜锦一笔赔偿,了结关系,以后她不会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明明是讨好的话,硬是被他说出谈判的语气。
“姜锦为了赖上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你觉得得多少赔偿才能满足她?”
陆宴景微微蹙眉,道:“我自有办法。”
季浅站累了,就在急诊室外的长椅上坐下:“姜锦和安晴一样,是被派来迷惑你的骗子,她不是真正的穗穗,你也从来没碰过她,所以你根本不用对她内疚。”
季浅本来是想让陆宴景一直错下去,自食恶果。
可她也不想因此便宜姜锦。
她再一次告诉陆宴景真相,他要是还不信那就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陆宴景刚想开口问什么,蓦的眼角余光看到有东西朝季浅飞来,他想都没想就挥手一挡。
嘶的闷哼一声,陆宴景皱眉将手背藏在身后。
季浅也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站起来就看到装着热粥的保温桶咕噜噜滚在地上。
“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你凭什么污蔑我女儿!”季新莉和姜登达蹬蹬跑过来,刚才的保温桶就是他们扔过来砸季浅的!
姜登达梗着脖子,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穗穗好好的,怎么会跳楼?是不是你这个贱人逼她的!”
陆宴景嫌恶的掠了两人一眼,侧身踱步挡在季浅面前。
不经意间拉开的身高差,像泰山压顶,让季新莉和姜登达同时往后缩了一步。
“谁给你们的胆子伤她?”陆宴景抬脚,一脚将姜登达踹飞。
陆宴景很生气,刚才那一桶热粥要是泼在季浅脸上,她此刻恐怕就要毁容了。
砰的一声,姜登达一屁股坐在地上,还滚了两个跟头,直接疼懵了。
季浅和季新莉目瞪口呆,谁都没想到陆宴景会这么直接。
尤其是季浅,站在陆宴景身后,心跳如鼓的看着他的身影。
年少时的悸动一闪而过。
他们刚谈那会儿还在上学,大家都很青涩。
压马路不敢手牵手,碰面不敢抬头视线交流,好像只要一告白,空气中就自动投放别扭因子,整个人都不对劲儿起来。
陆宴景那时是校草学霸,比现在话还要少。
图书馆里,季浅和陆宴景面对面坐一张桌子,陆宴景在研究美股,季浅一只手玩笔,一只手托腮看他。
不是她懒散,而是陆宴景看的东西都是她玩剩下的。
没办法,她生下来好像就是为了做生意的,分析数据是她的天赋。
季浅越看越觉得这小子长真帅,于是转了下笔,随口道:“谈谈?”
陆宴景抬眸,表情很淡的看着季浅。
天不怕地不怕的季浅居然有点紧张了,但她从不怕被拒绝。
她这个人坦荡,只要陆宴景说不喜欢她,她就当今天的事儿没发生。
没想到陆宴景只嗯了一声,就同意了。
而两人的交往既是表白墙上的美谈,亦是不甘者的嫉妒对象。
尤其是陆宴景的疯狂追求者直接破防了,大骂陆宴景是个软饭男,傍富婆!
被季浅听到后一盆洗脚水就照脸泼上去了。
然后她就被校领导处分了,让她写检讨还让她站墙角。
没想到她刚站好,陆宴景就被叫到了教导处。
季浅正觉得丢脸到想钻墙缝时,校领导往墙角一指,对陆宴景道:“你,写三千字检讨,去墙角站着!”
纳尼?!
等陆宴景站过来,季浅就问:“你干嘛了?你可是你们导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