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现在他向他伸出了手，他忍不住去握住。
即使他已经用了很小的力气了，儿子溃烂的手在接触到外力后，还是有皮肉从骨头上分离。
“嘶——！”
季辰南倒吸一口凉气，口齿不清地说：
“爸爸，我好疼！”
季明城看向林檎。
林檎赶紧说：
“电话打了。”
“救护车马上到！”
季辰南的脸也开始溃烂，他用最后的完好的肌肉做出个笑脸：
“爸爸，救护车救不了我！”
“这是，反噬。”
“强行服用人工制作的红色能源石造成的反噬。”
“老熊跟我说他还在试验阶段，至少有百分之五的反噬概率。”
“一旦被反噬，会死得很惨。”
“可我太想升sr级了，陈森能升，萨拉能升，凭什么我不能？”
“我以为自己会是那幸运的百分之九十五，没想到……”
季辰南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他的嘴里呕出了一大堆东西。
这是，大限到了吗？
他突然想起自己以前看过的鲸爆视频，死去的鲸的肚子爆炸，喷出成吨的鱼虾螃蟹乌贼扇贝……
现在的他，就是那样的吧？
只是场面没有那么大罢了。
剧痛从四肢百骸传来，季辰南痛苦地抽搐着，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儿子！”
“儿子！”
季明城撕心裂肺地喊着，眼睁睁看着儿子在他面前倒下，变成面目全非的谁也认不出的模样。
死了，他唯一的儿子，死了，不仅当不了市长，连命都没了。
他季明城风光了大半辈子，然后，竟然要坐牢了！
他完了！
季家完了！
这世界还有什么好留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