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然没好气:“你刚不是说不要我管你的事儿,现在又找我做什么。”
每次两个人吵架,她要是不愿意说话了,都会甩出这么一句,纵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了,但每次江离然还是有种被气的吐血的感觉。
“谁让你把我绷带拆了,要不是你我现在都已经睡着了。”
那里还用和他在这里蘑菇,易秋腹诽。
易秋额头失血,面色苍白,唯独眼睛亮晶晶的,但即便如此也掩饰不了眼底的疲惫与乌青。
江离然抿抿唇,到底还是站过来给易秋绑绷带。
只是绷带好解开,要重新绑回去却不是那么简单,折腾许久都没成功,最后也只能叫护士小姐进来帮忙才总算是处理好了。
易秋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坐在床边的江离然。
“你还不走?”
江离然垂眸看着易秋:“你很希望我走?”
“嗯。”易秋点头,十分诚实:“男女授受不亲,你在这里,我要怎么睡觉。”
“特殊情况特殊处理,你一个病人没有权利拒绝,除非你有能力把我赶出去。”
这个当然是不可能的!
易秋嘟着嘴巴,气鼓鼓的盯着江离然看了一会儿,转身
背对着躺下去,眼不见心不烦。
江离然嘴角翘起,俊脸上全是得胜后的笑容,随手关了灯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躺着。
黑暗中,彼此都知道对方没睡着,不也不说话,气氛有些微妙。
易秋一遍遍给自己做心里暗示,想忘记那个人,但是这暗示做的太刻意了,不仅没能忽略他,反而还感觉江离然的存在感更加的强烈了。
心浮气躁间,江离然电话,翻起身来接通了电话。
电话是苏菲打来的,追问江离然现在在那里,江离然没回答转身看向易秋,易秋依旧躺着,不过眼睛是睁开的。
“我这里没事儿,你还是回去陪她吧。”
某人存在感太强烈,待在这里实在是太妨碍她睡觉了。
听见女人的声音,苏菲心里有种强烈不安感。
“离然,你到底那里?和谁在一起?”
江离然没回答,眼睛只定定的盯着易秋,那目光太幽深,看的易秋有些不安。
“干嘛这么看着我?”她不过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罢了。
江离然没回答,对着那边苏菲说了今晚有事儿不会回去就挂了电话,然后定定的看着易秋。
看江离然那样子,易秋本以为他会说些
什么,结果什么都没有直接转身又在沙发上躺了下去,蜷缩着身体闭上了眼睛——睡觉。
易秋愕然,愣愣的看了好一会儿这才闭上眼睛睡觉。
一夜过去,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天都亮了,江离然不在房间里,易秋也不在意,起身穿衣服就要离开,谁知还没走到门口江离然就推门进来了,看着她站在床边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头还没好,不好好躺着起来做什么?”
易秋摸着脑袋摇摇头:“不躺了,我头已经好了,该出院了。”
虽然头还有些痛,但和昨天比已经好太多了,相信只要休息两天就能彻底没事儿了。
“我要走了,你……”
“脸色那么难看,好什么好。”
江离然走了过来,把手里拎着的保温杯在桌子上放下,手放在易秋的肩膀上不顾她的挣扎硬是把她按在了床上。
“在医生确定你伤没好之前,你好好的在这里休息,那里都不能去。”
那么狰狞的伤口,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得能好,一晚上能好多少。
不等易秋说话,江离然又继续道。
“而且说白了,你不想继续待在医院,不就是因为钱嘛。”
易秋微愣,
停止了挣扎,呆呆的看着江离然。
如此江离然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没好气的哼哼两声。
“住院费我会交的,你就给我好好待在这里,否则头上的伤恶化,留下疤痕了你哭都来不及。”
江离然退后两步,把易秋往床铺里面推了推,盖上被子,脸上这才露出颇为满意的笑容,拉过一旁凳子坐下,拿过保温杯把里面的粥给拿了出来。
熬得浓稠的粥冒着热气,散发着香味儿,易秋不争气的咽了口口水。
江离然低头给粥垂着冷风倒是没注意,等粥吹到合适的温度,舀了一勺递到易秋的面前。
“来,吃吧。”
易秋看了看粥,抬头看着江离然,突然开口。
“一大早就是去弄这个去了。”
“不然呢,一大早的我能去那里。”
江离然语气恶劣,易秋习惯了到没放在眼里。
“上班呀。”
今天不是周末,他本来就该上班的。
江离然看看易秋没表情的脸,牙齿痒的厉害:“我没你心里想的那么恶毒,明知道你受伤住院了没人管,还能没事儿人的去上班。”
两个人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
易秋看着江离然
,眼珠转转,没说话,但那模样分明在说一句话——本来就是。
江离然有种肺都要被面前这个女人给气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