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相反。恐惧、懦弱仍然只是一种情绪,用我先前的例子来表述,这些东西仍然只是砂砾……我们并非是为了捡回砂砾,我们是为了拿掉它。”
伊泊尔再度沉思了起来,一时间不由想得深入了一些。
过了一阵,它道:“但是……阿杜,你觉得,到底什么是‘我’呢?是那些‘我’和别人相同的共性,还是那些只属于‘我’的特性?面对一件事物,不同的情绪、喜好等等,你所谓的砂砾也好,染色也好,这难道不都是组成自我的一部分吗?假如打坐的目的是为了将其统统拿走,那么到了最后,你们发现的那个所谓的本我真我,岂不就成了千篇一律的东西?”
“这……”
阿杜一时愕然。它仔细地想了好久,最后无奈地笑道:“大人,你的这个思考角度确实很有意思,我也没办法去解答。或许有些事情,只能自己亲自经历了一遍,才能明白吧。”
伊泊尔道:“你说的也是。”
它的身体抖动了两下,摆正了:“那么,请教我如何打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