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山小校此刻内心世界已经崩溃,根本不知该如何对张燕诉说他得知的那件事情。
他来的时候设想了很多,若是说得不好,恐怕大帅一怒,他就人头落地了。
“我在半路上遇到了从柏卜过来传讯的兄弟。”
“人呢?”张燕问道。
“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他受伤了,流血过多死了。”
“怎么受伤的?”
“敌人夺取了柏卜。”巡山小校终于能够顺势说出这个消息,顿时松了口气。
“原来是这样受伤的,真是够不小心的……。什么,你说什么,敌人夺取了柏卜?”
张燕瞪大了眼睛,完全是活见鬼的模样。
众头领震惊了。
吾靠的!
这个小兔崽子刚才说什么?秦子悦夺取了柏卜?
“你再说一遍!”张燕额头青筋已经冒出来了,直接过去一把抓过来小校的衣服领。
“敌人已经夺取了柏卜……。”小校小心道,已经满头大汗。
“敌人是怎么夺取柏卜的?”张燕的眼睛已经出了眼眶,球体上全是血丝。
“张白骑他们在山洞中被秦军给蹲了。”小校害怕道。
蹲了是黑话。
张燕一个趔趄,沧啷拔出佩剑,一剑削过去,小校的人头就飞起来了。
到底是被砍了,早知道还不如直接说出来,小校有些死不瞑目。
张燕砍了小校后,他已经能够通过这个情况联想到许多画面,就抽过去了。
那可是张燕留了十年的后门,就是为了关键时刻,收拾敌人用的。合着没有通过此门打入敌军内部,反而被敌人给蹲了!
特娘的……。
我们理解的不能啊,秦子悦是怎么知道山洞的。
众头领的发髻已经成了鸡窝状。
要知道他们全军来到这里,大早起就来了,就是要夺取这个隘口的。并且大帅还说了有计谋,必定大获全胜。
他们带着渴望,从大早起就开始等,一直等到现在快黄昏了。一次攻势没有发动,敌人竟然吾靠的又端了自己的后方柏卜了。
请问这位大帅,你这是来打仗的吗?
怎么看,怎么像是来搞笑的。
匪头们对此事根本理解的不能。
“大帅,你是奸细?”于毒瞪眼道。
众人恐慌了,原来大帅是奸细!
还怎么解释在隐秘山洞被蹲的事情,只能这么解释了。
啪~。
张燕一巴掌就把于毒扇了个跟头,于毒愣是不敢再说话了,可见张燕在黑山军的威信。
于毒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若是大帅是奸细,根本不用废这么多事。他大喘着气,要吃人的模样。
“秦子悦是怎么发现山洞的?”张燕怒问道。
众头领的目光都看着死去的小校尸体,那意思很明确。
张燕面庞一阵抽搐,就感到冲动了,还没有问明白就把人给杀了,现在没有人给他说情报,更加心虚,抖声道:“全军撤退,夺回柏卜。”
众头领都快哭了,要知道大早起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夺这里。现在这里没有夺回来,又丢了后方大本营。
命令很快传达了出去。
等了一整天的悍匪们炸了锅。
吾靠什么情况?
柏卜怎么没的?
悍匪们哭了。
请不要这么折腾好不好,我们可是悍匪耶,怎么这几天,一点都没悍起来。
黑山军的悍匪们开始撤退了。
咻咻……。
隘口上放出一片送行的弓箭。
张燕火冒三丈,横肉丛生的脸颊绯红一片,火辣辣的疼。刚才他还说攻山,没想到被反打了,柏卜丢了。在众悍匪埋怨的目光下,无形中被呼肿了脸。
隘口上。
秦风得到了夺取柏卜的消息。
他的心情无法平静。
夺取柏卜,对秦风意义重大。
“高顺带一千人守备这里,其余人随我一起,追击黑山军。”
荀攸一阵点头,心说主公的战略最合时宜。此刻追击黑山军,黑山军就无法全力进攻柏卜。随后若能夺取飞狐径,黑山军只能撤向蒲阴陉。而若是张燕不肯撤,他的军队就要面临饥饿。
太行八陉,即将全部夺取,没了这八陉,黑山军不足为惧。
……
“什么!飞狐径也丢了!”
半路上的张燕失声痛哭。
悍匪们拽着头发,简直无法相信。
怎么飞狐径也能丢?
要知道,太行八陉,个个都是天下第一等的险要隘口。张燕都是布置了兵马的,虽然秦风有十余万大军,但在山里根本施展不开的,这些隘口怎么能说丢就丢?
这一次,张燕忍住杀人的冲动,问这个小校,“是怎么丢的,你给我说清楚?”
小校看着张燕的模样,想起了发怒的熊罴,哭道:“大帅,不是我们的错。是张白骑,他带着一千兄弟进了飞狐径。谁知,都是秦军假扮的。张白骑投降了,叛变了!还有杨凤也叛变了!”
张燕浑身一哆嗦,眼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