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季衍别过头，任由床单淹没自己的面容。
可还不等她整理思绪，头皮一阵发紧！
紧跟着剧痛袭来！
头发被人死死拽住，死命向后拉扯。
让她整个人不自然的向后弯曲。
季柔揪着季衍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姐姐，你最好老实点，否则——”
她冷拉长了音调，将手里的玉高高举起，脸色骤冷。
“我可不保证我会对这枚玉做出什么！”
季衍瞪大了双眼，瞳孔骤然一紧。
她是真的做得出来！
呼吸变得急促焦躁，季衍双手死死抓着床单，不住颤抖。
如今自己浑身发软，头痛欲裂。
本就被诅咒侵蚀的身体，服下药后就更虚弱了。
眼下明抢是绝对行不通的……
甚至可能会因为惹毛了季柔而伤了那玉。
季衍双拳用力，双腕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因为用力再度炸开。
顺着她雪藕的臂膀流淌下来……
但季衍却感觉不到，只能愤恨的要紧了惨白的下唇……
见她不动，季柔放软了个声调。
“姐姐，你是知道我的，只要你乖乖回答我，我就把它还给你。”
季柔温言软语的诉说着。
像是展示自己的东西般，将玉石展示在季衍面前。
季衍知道自己不该相信她，可……
那枚玉不能有事。
她咬紧下唇，一丝淡淡的血迹从她唇角遗漏。
季衍不甘愿的挤压出一丝含糊的声调。
“……你想问什么？”
“是谁给你的？”
季柔冷着脸又重复了一遍，白皙的脸上是一层狠毒之色。
听了这话，季衍只觉得坠入冰窟般发寒。
心像是被无形的手紧紧撺握，她倒吸一口凉气。
“……你这么问，想必已经有答案了吧？”
“是厉先生给你的吧？”
季柔凑到她耳旁，低声问着。
季衍只觉得犹如雷击般震惊！
她怎么知道的？
尽管她什么都没说，可拿着那震惊的表情，季柔就什么都知道了……
却听季柔冷笑起来。
“你不会以为我不知道吧？我查过了，他那天也在酒店……”
带了些讥讽调笑的语调拍打在季衍脸上。
季衍别过头和视线。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
季柔不高兴的眯起了眼睛。
缠绕在指尖的黑发被她用力一拽！
头皮撕裂般疼，发丝断裂，掉落在床上，季衍吃痛闷哼一声！
“少给我装傻！”
她逗狗似得勒紧季衍的发丝，提高。
让季衍的头昂得更高，颈部扭曲的姿势让人窒息般喘不上气。
季衍艰难的喘息着，许久……
“我真的不知道……”
话语间，已经带了哭腔。
“我，我被人侮辱后，没有记忆，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话倒是不假。
季柔给徐贺谨的药物效力极强，不仅能成事，还能抹除一部分记忆……
但这不是季柔想听的！
“那你怎么解释这枚玉？”
“真的是我买的……”
如果现在坦白，这玉是有人给的，那厉柏哲的计划或许就全毁了！
她不能那么做！
季柔眼色彻底冷去。
“姐姐，看来你是真的不撞南墙不回头，既然如此，看来这玉，你也别要了……”
“别！”
季衍凄厉的叫着。
却为时已晚。
只见季柔高举起玉石，当即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