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落在璃月与蒙德两国交界处的荒原。
“停停停!”珩淞一落地就赶紧喊停,“这么跑没意义,留云,你要揍我至少也先告诉我,我是哪里说错了吧!”
蓝白色的仙鹤化为人形,抱臂看着满脸疑惑的珩淞,轻哼一声,偏过头去,“哼!再敢不要命,本仙还追杀你!”
珩淞这下是真叫屈了,“可我方才说的,明明就是我会好好珍惜这条命啊……”
“折剑,希望你说到做到,别又是嘴上说说。”留云也不好说,自己是因为珩淞之前干的那些事而攒一块的怒气到了临界点,这才借着今天的对话一并爆发了。
都平复好情绪后,留云看着离她八丈远,像是怕自己突然扇她一翅膀一般的珩淞,瞪了一眼这糟心闺蜜,“跑这么远作甚,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一个暴力的人吗?”
珩淞目移:“是一只暴力的鹤……”
留云真是快被她气笑了,“在外谁不说本仙说话风趣幽默,性格也好,只有在你这才总是被气到恨不得揪着你揍一顿。你猜猜,这到底是谁的问题?”
控制变量法,珩淞自然知道是自己的问题,当然,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果断装傻,“嘿嘿。”
留云瞥她一眼,模仿了一下珩淞装傻的表情,“嘿嘿,一天天的没个正形!”
不说谁知道这家伙已经五千多岁,是跟尘世七执政里最古老的岩之神摩拉克斯同一个时代的魔神?
说了估计都没几个人敢信!
“好啦,别生气嘛!”珩淞凑到留云边上,拉拉她的衣服,“这次真的不是逗你玩或者骗你,我呢知道了一些关于我、以及关于这个世界的事情,暂时不方便跟你透露说。不过你放心吧,我死不掉的,以前我不要命都没死掉,现在我自己都惜命,就更不会死了!”
留云的态度松动了些,但看到珩淞这样子还是觉得糟心,“哼,希望你说到做到。”
“那是当然!”珩淞笑着伸出小拇指,“拉钩,就不怕我说话不算话了!”
“幼稚鬼……”留云被她这幼稚的话给哄笑了,莫名升起的怒火终于平复下来。
珩淞眨眨眼,打了个响指。
下一瞬,原本还是个大人的珩淞立马变成了之前在奥藏山的黑芝麻馅小萝莉。
被珩淞这迷惑操作搞得迷茫不已的留云,就看到小萝莉朝着她伸出手,露出孩子一般的天真微笑,“闲云姨,现在可以拉钩了吗?”
留云:……
手痒了。
忽略掉这只萝莉皮下是五千多岁的乐子人这一点,这话还算有些孩童的天真稚气,但留云可对面前这家伙太熟了,实在没法忽略这一点,甚至想敲上一记!
冷静,冷静,虽然折剑是个欠揍的,但这外貌看着还是个孩子,不能对孩子出手,太缺德和没良心了。
“变回去。”留云冷着声音开口。
“哦,好的。”小萝莉立马变回原本那只大珩淞,乖乖坐在石头上。
留云揉揉眉心,总算是看着舒服些了。
坐到珩淞旁边,还是控制不住,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
突然被偷袭的珩淞:……
接收到幽怨的目光,留云彻底舒畅了。
皎洁的月光撒下,蒙德的夜景自动带上了一层柔和的滤镜,若是有眼尖的人在晨曦酒庄前面的湖边抬头看,或许还能发现有两个人影在山崖边坐着,也不知道大半夜的上去干什么。
“……道说这祸弥风定,人乐国兴……”
留云听到旁边的人小声哼哼着,勉强听到几句,像是在哼戏词,“你在哼什么呢?”
珩淞直接朝后倒,毫无形象地张开手躺着:“云先生的诛恶神,突然想到了就哼两句。”
“是写你的那一出戏?”
珩淞的心情不错,“嗯哼,就是那一出。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起来了。”
看到偏头看自己的留云,珩淞想到了什么,立马坐起来,“哎!留云,你说要不我拿一些关于你的记载去给璃月的戏班子,请他们也给你编一出戏?”
“你看啊,『仙人来哉,留云蓬蓬。仙人来哉,借风赫赫。勃然云汇,沛然雨下。驱旱逐疠,解民危困』,多适合写成戏本子流传啊!”
留云果断摇头拒绝,“算了吧,我可没兴趣听别人提自己的事。更何况民间典籍多有夸大之处,你又不是不清楚。举个例子,『苍松劲拔,其身三百余里;折剑长刃,断锋可斩万军。』”
珩淞点点头,深以为然,“啧啧啧,这体型,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描写若陀呢!”
看着天上璀璨的星辰,珩淞伸手想去触碰。
结果当然是碰不到,只能幻化出自己的命之座图案,一笔一笔勾勒着。
“折剑,你这是在做什么?”
珩淞正专注勾勒着命之座图案,闻言也没停下,“我在思考一件事。”
留云迷糊了,“什么事?”
挥手将勾勒完成的图案打散,珩淞闭上眼睛,“我在思考,怎么把星星摘下来把玩。”
留云:?
拍拍躺下就大有要躺到次日清晨架势的某人,“困了就回尘歌壶去睡,在这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