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人忽然死了,席铭大脑一瞬间空白起来。
他惊悚地望着那一家几口,有种难以抑制的情绪蔓延出来。
而与此同时,一直紧闭的大门忽然被打开了,走进来的人面部阴森,他身后领着一批训练有素的人过来,在看到席铭之后以最快的速度将人包围起来。
“你?!”
席铭一眼就认出来者是谁了,他虽然惊讶,但却没表现出来半点情绪,“真巧,我前脚刚到你后脚就跟上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时总是派人全天二十四小时跟踪我呢。”
“哈哈哈,你说是那就是了。”
时封半点也不跟他计较,摘掉墨镜上前,打量着身上沾染着血渍的男人,“比起这些,我倒是更好奇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这话显然是明知故问。
现场一切这么明了,时封不是瞎子,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来者不善,席铭倏然抿唇一笑,“我来这里做什么想来跟时先生没有太大关系,倒是你,来这儿又是做什么的?”
地上一摊鲜红的血,周身光线又差的不行,席铭深知这人过来不怀好意,不着痕迹地想把现场稍微遮掩遮掩,以免上他看出什
么破绽来。
然而他一个人难抵这么多双眼睛,一个小小的动作瞬间就引起注意来,时封的手下率先制止住席铭的动作,“不准动!”
时封放眼望去,轻笑了笑,“这下你就算跳进黄河也没用。”
“我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时封忍不住大笑出来,他看着席铭的脸,忽然腾起种种想法。
但最终还是按捺住那股子冲动。
今时不同往日,在乱来只会给自己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对面男人眼底地计算异常清晰,他在谋算着用什么法子来制服自己,席铭从失忆后第一次跟时封正面交锋,他记不清原先这人的手段到底有多狠,只知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护自己一时的周全!
记忆的某处暗涌浓浓,防不胜防地滚出脑海之中,时封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他沉着脸,冲围堵着席铭的手下使了个眼色,对方识趣让开位置。
两人直视对方,席铭从他深邃的瞳孔中看到处于弱势的自己。
男人深吸一口气,耸耸肩,笑道:“怎么?你现在这个情况是想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
时封轻念这几
个词,不禁摇摇头,“那多没意思啊,我恨你恨得牙痒痒,怎么会就让你这么轻易解脱了?”
他有的是办法来一点一点折磨着席铭。
只不过时机未到,目前要做的就是现忍着!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亲自过来一趟?”
“我亲自过来图的就是这一时的快感。”时封顺手拍拍席铭的脸颊,清脆的声音传入每人耳里,他忽然收住唇角的笑,阴森森说道:“我的妹妹死了,而你必须要活着,我会一点一点的折磨你至死,至少要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要让他们这些活着的人感受到痛苦,这才是报复的最高境界。
他那双阴鸷的瞳孔犀利射在席铭脸上,男人也半点不逊色,目光平静的对上他。
“席铭涉嫌杀人罪,把他交给上面的人来处理。”
须臾,他转身离开之际蓦然从席铭手中看到一个黑色的录音器,时封吩咐手下把人按住,动作麻利地从他手中夺回。
一个小小的录音器里装着重要消息,这玩意要是流到他人手中后果自然不会如自己所愿。
他一把抢走录音器,退出人群。
眼睁睁看着手下动作麻利地把人给控制
住,他从席铭眼底看不出半分的惊慌失措,不知怎么的,时封觉得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
对方人多势众,席铭压根打不过他们。
动手起来甚至可能会导致两败俱伤,与其这样不如选择等时机到来!
他不得已,只能被胁迫送进局里。
审讯员看到再次出现在这里的人也是惊到了,他摘掉手套丢在一旁,“又是你?这次又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席铭颇为无奈,他上次被划到嫌疑人,好不容易脱身,这回更是被人陷害进来,真是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我说这件事跟我没关系,你能信么?”
“跟你没关系?”审讯员嗤笑了声,“那跟谁有关系?他怎么就挑在你面前死了呢?怎么不挑其他人面前?”
得,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一句话,这个罪名他是无论如何都逃脱不掉的!
审讯员低头记录着案件,忽然听见前方传来时封跟自己的顶头上司对话,不禁摇摇头,“上次我就说了你这样的人最容易成为嫌疑人。”
“……”
上次的事分明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席铭内心一阵吐槽,只可惜他这会说出来的话没有一个人会
信。
上级人员看到时封递交上来的证据,欣慰一笑,“辛苦你了,不仅帮我们把嫌疑人带过来还顺手送来这么多有利的证据。”
“客气了,作为公民这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