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陷入沉默,他还记得她,这算不算最好的表现?
来到目的地,唯一才知道唐靖陆带着她来到什么地方,是他们一开始认识的孤儿院。唯一从记事开始就和唐靖陆相识,那时候是多大,三岁?还是四岁?
他们都是从孤儿院长大的孩子,小时候她也很依赖唐靖陆,因为只有他保护她不受欺负,她嘴里只有靖陆哥这三个字,却再也叫不到其他人名来。后来她被接回唯家,唐靖陆被唐家收养,两人又从小学到高中,相知相识,所以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觉得和唐靖陆是缘分牵绊。
但从他出国开始,缘分就断了。
孤儿院荒废,再也不是过去的样子,高高立起的铁栅栏生锈,里面空无一人,但留下的印记还在。
唐靖陆牵着唯一的手走进去,望着熟悉的教室,熟悉的操场,好像一切都在昨天。
“唯一,这里荒废了。”唐靖陆诧异,有些失落。
唯一想到什么,挣脱了唐靖陆的手,朝着里面的教室走过去,这里杂草丛生,也掩盖不了他们曾经的回忆。走到墙角蹲下,唯一扒开草丛,墙壁上歪歪斜斜的几个大字。
她脸上露出微笑,那时候园长妈妈教他们写自己的名字,她一并连唐靖
陆的名字也学会了,还把他们的名字刻在这里,代表她和唐靖陆要永远在一起。
“但这里的一切都在。”唯一自言自语,心和唐靖陆靠拢了一点,就算他和权知夏要结婚,也磨灭不了曾经的美好。
唐靖陆跟着唯一一并蹲下,看着歪歪斜斜青涩的几个大字,脸上勾着一抹温润的微笑。
“原来你最开始学会的是写我的名字。”
唯一眼眶热热的,总归是物是人非,现在的他们长大了,孤儿院也不复存在,曾经那些一起长大的孤儿也消失了。
“唯一,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除了我离开你的五年,一切都没变,以后不要疏远我好吗?”唐靖陆忐忑,他最怕的是唯一疏远他,那么他的存在就没有任何意义。
唯一没有变过,从来没想过和唐靖陆分开,“要是我和以前不一样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唐靖陆摸着她的脸庞,宠溺的笑了笑,“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要你。”
这应该是唯一听过最动听的话,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唐靖陆都会要她,可她始终没有勇气坦白一切,她已经不干净了,全身上下都肮脏得很,不过有他这句话就够了,她还能保存这个幻想一辈子。
唐靖陆去买饮
料,唯一则走进了曾经住过的房间,这里的充满孩童的颜色,荒废之后,里面全是灰尘和蜘蛛网。唯一擦掉椅子上的灰尘,静静的等着唐靖陆。突然,听到隔壁有动静,唯一以为是唐靖陆在找她,走了出去。
听到脚步声,还伴随着水声,唯一寻声走了洗手间,不过在洗手间看不到唐靖陆的人影,只有流水的水龙头,唯一把水龙头关掉,“砰”的一声,洗手间的门给关上了。
唯一去拧门把,却怎么都拧不开。
“有人吗?”唯一拍打着门,喊道。
没有人回答她,她伏在门上只听到有脚步声,是有人故意把她关在里面。唯一立马慌张了,到底是谁恶作剧,要把她关在这里。
唯一使劲的拍打,但这里荒废许久,是不可能有人过来的,除了唐靖陆。唯一望着洗手间的一切,除了还能流水的水龙头,杂乱的拖把之外,没有任何物品。
门口,唐靖陆兴致盎然的进来,却被权知夏拦住。
“靖陆。”权知夏欢快的喊道。
“你怎么来了。”唐靖陆诧异,手里拿着两杯饮料,还有冰淇淋。
权知夏看向唯一被关进洗手间的位置,“我也想看看你小时候的地方,所以过来了,不过唯一刚
才走了,她说医院还有事,下次再和我们聚。对不起,靖陆,我没能留住她。”
唐靖陆皱着眉,不敢相信唯一不辞而别,还迟疑要不要进去,却被权知夏给拖住了。
她搂着唐靖陆的胳膊,咧嘴吸气,“靖陆,我的腿好像又流血了。”
唐靖陆低头看,看到权知夏染红了的裤子,问道,“怎么回事,伤口裂开了。”
“我来找你的时候,不小心撞到外面的栅栏,没事,一点点血而已。”权知夏吐着舌头,乖巧的说道。
唐靖陆不放心,寻找唯一的身影,却被权知夏给缠住了,“靖陆,唯一既然都走了,能不能陪我回家,天已经很晚了,爷爷要是见我晚归,又得骂我。”
困在洗手间的唯一隐约听到有人说话,伏在门上听,这声音好像是权知夏。难道刚才把她关进洗手间的是权知夏?除了权知夏之外,她想不到任何人。
唯一又赶紧拍门,大声喊道,“靖陆哥,靖陆哥,我在这里。”
不过,门口的唐靖陆听不到任何声音,又被权知夏这么缠住,无可奈何,既然唯一都已经走了,那么他也只能送权知夏回家,“走吧,我送你回去。”
权知夏窃喜的笑了笑,紧紧的拽着唐靖陆的
手,点点头。
唐靖陆系好安全带,还流连忘返的看向荒废的孤儿院,又叹了一口气,难道他和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