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二姐,你们什么事?”
白天虽是忙碌,但阿蒖每天都会回宁王府一趟。多是中午回,陪伴姐姐们用个饭。她们是她的任务对象,自然得天天瞧一瞧才能放心。
今天中午用饭时,阿蒖就发现宁玉兰与宁玉梅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因在用饭,就没开口,估计是怕坏了兴致。
待用饭完毕,二人果真没去忙自己的事,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更明显。
阿蒖有些猜测,除了那件事也不会有别的了。
宁玉兰与宁玉梅相互望了眼,同时看了看外面。很快想到如今宁王府的情况,只要阿蒖不愿意,谁又能来这里偷听?
就门口趴在地上歇着的宁小乖,都够偷听的人喝一壶的。
“阿真。”宁玉兰唤一声,脸上出现为难的表情,可想到她是阿真的大姐,不论如何都要问一问这事的。传言很惊世骇俗,她不在意,她只在意一点,这是阿真所愿,还是被强迫,或者是逼不得已才不得不用这种方法来维持宁王府的风光。
至于问出了真相,又能做什么改变,宁玉兰暂时没想到。
她就是不想阿真独自承受这些。
然而这话问出来,结果要是不好,是多么的令人难堪。
宁玉兰的话就这样卡在喉咙,怎么都问不出来了。
这若不是阿真所愿,她这个做大姐的问出来,是否是在伤害阿真呢?
宁玉梅也是如此想,二人脸上都是纠结。
阿蒖却笑了出来,她端着盏杯抿了一口茶水,样子闲散地靠着椅子,神情十分放松。
“大姐二姐是想问我和陛下的事情?”阿蒖帮她们开口了,省得她们一直纠结这件事对身体不好。
宁玉兰与宁玉梅下意识抬头,见阿蒖满脸不在意,甚至还带着笑,稍稍松了一口气。
如此看来,阿真不像是受到了伤害?
话都到这里,宁玉兰终于鼓起勇气问:“阿真,你是自愿吗?”
面对两双担忧的目光,阿蒖回答得认真:“自然是的,我不愿意谁能勉强?”
宁玉兰稍微安心,依旧揪着手帕,忍不住为阿真的未来感到担忧了。
今日得天子宠爱是风光,伴君如伴虎,他日天子厌弃时,阿真又该如何?
与天子有过牵扯的人,将来谁又敢接近?更别说什么娶妻生子,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了。即便天子不追究,外面的人也不愿意招惹麻烦。
但宁玉兰很快就想明白,她是阿真的姐姐,阿真这么多姐姐,她们几姐妹多多教育孩子们,以后要照顾阿真。
宁玉兰回神过来,发现阿蒖还在笑,有些没好气:“罢了,只要你不是被迫的就好。”
她与宁玉梅对望,刹那就明白二人想到一块儿去了。
“二姐,”见二人要走了,阿蒖突然叫住宁玉梅,“你同我去办点事。”
宁玉梅有些不解,还是回了身:“什么事?”
“二姐的身子已经大好,蒋尉明那边早好了。”阿蒖没忘记,要将蒋尉明施加在宁玉梅身上的痛苦双倍还回去。
把当事人带着更好。
成婚以来,宁玉梅挨打无数次,还被打掉两个孩子,上次只打断蒋尉明几根肋骨算什么。
“二姐,该去收账了。”阿蒖放下盏杯,起身,含笑的眼眸里多了些冷。
宁玉梅恍惚了下,倒是没忘记跟着出去。
已经是平民的蒋家,住的还是原来的地方,只是没了爵位,不复以往的风光。因蒋尉明的事情,使得蒋家落魄如此,蒋昌通的大儿子二儿子心中都很怨恨,早就闹得分家。原本他们是想把蒋尉明分出去,蒋昌通最是疼爱这个儿子,根本不愿意,毕竟这是他的嫡子。
况且蒋家落得如此,三儿虽是起因,却不是罪魁祸首,害他们如此的是那个宁真。
要不是对方抓住他一时错话,陛下顺势处理了,蒋家怎么可能落魄?
老大老二根本就是自私自利,想趁机排挤他三儿。
蒋家老大老二最终只能带着妻女以及分到为数不多的家产走了,除必要的往来根本不再走动。
把伤养好的蒋尉明走出蒋家,立马感觉到落差,心里恨极了阿蒖,可想到如今蒋家的情况,他根本对付不了仇人。他倒是想来点阴的,但用这种手段对付宁真的人下场都很惨。
他不敢。
蒋家还有些家底,蒋尉明开始沉浸在酒色中,不过很快被蒋昌通揪了回来,算是及时阻止。
蒋尉明颓废了一阵子,就在蒋昌通无比失望的时候,他又精神起来。
据阿蒖的人反馈,蒋尉明之所以能精神起来,是因为结交了新朋友。
此人是个商户,有一个商队,来往北夏国与西漠朝之间,在众多商户中很不起眼。
但这个叫萧长盛的商队老板,却不是个简单的人。
他不仅接触了蒋尉明,还接触过她那位前大姐夫袁秉钧。来往不算频繁,但阿蒖一直都盯着他们,才能知晓这些。
马车内,阿蒖撑着头思索着,委托者那位六姐夫何正安,也是被这个萧长盛坑了的。
何正安不算是个多恶劣的人,但身上小毛病不少,酒色赌博各种都沾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