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威安伯大声,“要孩子的事情又不是一个人就行。”
“威安伯何必如此动怒,我就是问问,”阿蒖满脸平静,“周元嘉能不能生确实不能凭借四姐一面之词,所以我带了大夫来。云轻,你们应该知道她的本事。”
“让她把脉诊断就知道,周元嘉若真不能生,我四姐要和离是正常的需求。方才四姐那提议我没有任何意见,你们要是能接受,就给她纳个男妾生孩子,就算她和男妾有了孩子,那男妾也是越不过四姐夫这位正牌夫君,到时候孩子依旧会叫你大爹或是父亲。”
“至于那男妾嘛,其子女自然只能称呼他一声叔爹。”
“哈哈!”宁玉彤实在没忍住,还畅想了下那场面,觉得真的可以接受呢,她对周元嘉说,“是呢,我就是知道你无法接受,才会提出和离。你要是能接受,那还和离什么?反正你生不出孩子来,我生一个依旧叫你爹,你将来还能有人养老送终,男妾的地位越不过你,有什么不好的呢?”
周元嘉双目冒着火光,完全受不了这种话,哪怕只是说说,根本没有发生。他瞪着眼,握着拳头,被气得脑袋快要爆炸,咬牙切齿地说:“自古以来,没哪个女子能纳男妾这种荒唐的事情,以及我身体没有任何问题,没有孩子是你身体不好总是不凑巧,以及我太忙,我们亲近时间少。”
宁玉彤撇嘴:“哦,你们男人干了这种事情就是正常合理,我们女子做了便是荒唐,要不要如此区别对待?什么自古以来,这世间上多的是第一次打破常规。就比如,以前的野人最开始都不穿衣服,后来其中一个开始穿衣服,野人们就知道穿衣服御寒。”
“如果天下都是你这样迂腐之人,怕是要完!”
“你快别耽误我了,要么接受我纳男妾,要么和离。说真的,要不是平日里我们相敬如宾,我更想休夫。我记得你们男人就可以如此对不能生的妻子吧?无所出,便休之。”宁玉彤顿了顿,“像你这样不能生的,我看还是不和离,直接休了才好。”
周元嘉一个后仰,差点摔下去。
他竟是不知道往日里温柔端庄的宁玉彤,居然有这么狂妄不讲理的一面,把他气得心肝疼。
“宁世子,这样是不是过分了。”威安伯冷声说。
阿蒖:“所以你们能确定周元嘉身子没问题,可以生?要是如此,我四姐确实过分,若不是,她的言语很合理。”
威安伯只觉得肝疼,能不能不要问这个?
再问下去,他都要怀疑元嘉的身子是不是有问题。
元嘉同程灵清厮混多年,又与宁氏成婚好几年,两边都没有孩子,他脸色一变,看了眼伯爵夫人,不会是真的有问题吧?
周元嘉声音高昂:“我的身子没问题。”
“那就让云轻看看吧。”阿蒖说。
周元嘉怒极发笑:“要是没检查出问题来,这事要怎么算?”
“你想如何算?”阿蒖问。
“你们得道歉。”周元嘉说,“当着全京城的人道歉。”
“宁氏如此不顾我伯爵府的颜面,又有荒唐的想法,我实在要不起这个妻,道歉之后,我要休妻,如此也是合理的吧,宁世子?”周元嘉脑子清醒了过来,他完全不提让宁玉彤检查,因为他知道宁玉彤身体被药坏了,无法怀孕。
哪怕他尾巴扫得干净,在今日这个时候检查出来也不好。
所以,只要确认他的身子没问题,他就站在道德制高点了。能让宁王府丢脸,让宁真道歉,对方还不能有什么意见,以及可以将宁玉彤这个烫手山芋扔掉。
如此一想,根本是天助他。
与宁氏没关系后,他和表妹便可双宿双飞,有了这件事,爹娘也不敢再胡乱给他安排亲事。
阿蒖沉默了一瞬。
周元嘉冷笑,只觉得今日宁氏的选择很愚蠢。是因为宁真如日中天,就想换个好的夫婿吗?可笑,可笑极了。
真以为宁真能翻天吗?身为男子,却与男子纠缠不清,丢人现眼。只等天子厌恶,宁真算个什么东西,对方得罪的人可是不少。
“宁世子,你不会是害怕了吧?”
周元嘉如此自信,伯爵府的人都安心下来。
阿蒖:“行,我答应,云轻,去把脉。”
云轻应了一声是,上去检查,很快就得出结果:“回世子爷,四姑爷确实有不育之症。”
“不可能!”周元嘉声音提高,“你是宁世子的大夫,我信不过你。”
“宁世子不介意我们去请几位大夫过来吧?”威安伯说,心头有些不安,可事情到这个地步,只能继续。
阿蒖当然没意见,周元嘉本来就不能生。
五位大夫来的时候,周元嘉额头正冒着汗。他身子没有问题,不和宁玉彤生,那是他下了药。
不和表妹生,不是他不愿意,是表妹不愿意就这样不明不白生孩子,不想他们的孩子承受不好的名声,所以一直在喝药。表妹那性子,他是喜欢极了,自然是依着她。
五个大夫一一为周元嘉看诊,最终得出都是不育之症。
“看来确实是你不能生。”阿蒖走到面色恍惚的周元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