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想不到还有什么好画的。”
叶寂一手握笔,一手牵住她的手,二人十指相扣:“我本不是个有闲情逸致的。”
因为有她,人生才多了不一样的色彩,也逐渐体会到其中的美妙。
“你这么讲,我很高兴。”阿蒖挨着他,对着他笑。
叶寂只觉得心热乎乎的,趁机说:“最近都没有什么事情,你留在这里多住阵子,也免得我每天都往思咎殿去住。你知晓的,那里关得住我的人,心却飞到你那边了,日子很难熬。”
“可以。”阿蒖回答,这些年确实是有些忙,与他相处的时间少。
有空陪陪他也是应该的。
叶寂愉快得唇角上扬,一时高兴得在原地发愣。
“快画,还没画完。”阿蒖催促着。
他立马又动笔了。
“周元嘉一如既往狠毒,居然给程灵清下了药。”宁玉彤唏嘘,“被砍头那日,程灵清去送他,他像是疯了,大喊表妹是他的,谁都不能娶,还说给她下了绝孕药,娶了她就会断子绝孙。”
“程灵清当时就失魂落魄了,满脸惨白站在原地很久。”
阿蒖听着,没对这件事做评价。
程灵清没惹上来,与任务无关,因而她不会多关注。
“这次出门我带了一个人回来,打算纳他当夫侍。”宁玉彤补充,“人长得不错,品行挺好,比我年轻那么几岁吧,一路上都挺听话的,还算满意。”
“虽然我不是什么好色之徒,更不是三心二意,但也要给他一点危机,想要跟着我,听话才行。等我生了孩子,他不听话,我就直接把人赶走。”之所以不选择让那人入赘,是宁玉彤听过太多所谓的三代还宗了。
她觉得有些恶心。
回来前她与那人说得清楚,对方不愿意就算了,既然跟着她回来,就要遵守她定下的规矩。
阿蒖瞧宁玉彤满意的样子:“四姐高兴就好。”
她先前就听说了,宁玉彤带了个小白脸回来,长得白白净净,很年轻,还有点老实,其实身板不消瘦,估计是脸好看太有欺骗性。
“对了,还有一件趣事,听三姐说,三姐夫正在劝说她不要儿子了。”宁玉彤捂嘴笑出声,“还说他真的没本事生儿子,没必要太执着。”
阿蒖眼眸含笑:“先前三姐夫来找过我,让我帮忙劝劝,也说他可能真的只有女儿命,好好把女儿养着是一样的,做人不能太执着要儿子。”
三姐宁玉桃已经有七个女儿了,范文觉每天想着攒嫁妆一事就头疼。可大家都知道他对女儿好,他总不能不帮女儿攒嫁妆吧?况且女儿个个乖巧,软糯糯叫他爹爹,他这个做爹的能不动容吗?
范文觉既然找了上来,阿蒖见到宁玉桃的时候,自然会象征性地劝一劝。能不能让宁玉桃放弃,还是看范文觉自己,毕竟这是夫妻之间的事情。
三个月后,阿蒖收到一消息,跑出去的宁广均被开黑矿的抓了去做苦力。
黑矿是西漠境内的。
她放下信件,轻声道:那就爱莫能助了,父王。
是他自己非要跑出去,怪不得她了。
在黑矿里挨鞭子的宁广均,日日都做着梦,希望在他还没逃离宁王府时,阿蒖能给他再灌一碗菌菇汤。
他宁愿在宁王府里疯着,也不愿意日日受这样的折磨。
熬了有三月后,宁广均实在受不了每日挨鞭子做苦力的日子,见人就嚷嚷着他是北夏宁王宁广均。
半年后,叶寂见到了西漠的使者,使者还带了西漠皇帝给他的文书。文书上说他北夏的宁王在那边,让他安排人过去接。
叶寂瞟了眼那使者,让人亲自送过来,不就是怕他不认这件事吗?
就如同当初他写下文书,让人送去西漠一样,让西漠皇帝不得不把萧长盛接回去。
听说萧长盛回去之后日子很不好过,整个人没了气性。
使者怕叶寂将这件事忽略过去,还强调了下:“怎么不见宁仓王呢?要知道宁王的下落,宁仓王肯定是很高兴的吧。”
叶寂心头冷笑,知道宁王在外面吃苦,他家阿蒖不知道有多高兴。
他还想起一件趣事,阿蒖指着蛤蟆让宁王认儿子的场景。阿蒖那日和他说,宁王抱着蛤蟆当儿子,还亲了一口,把他都给弄得哭笑不得。
使者都来了,这事明面上还是要让阿蒖来瞧一瞧的。
于是,叶寂安排人去找阿蒖进宫。
“听说当初天灾年宁仓王贡献不小,如今却不在朝堂,是不能上朝吗?”等待期间,西漠的使者问道,话语中没什么难听的,可谁都听得出来这是嘲笑。
“宁仓王当然可以上朝,不上朝自然是北夏安定繁荣,不需要宁仓王来劳神,使者不知道,宁仓王可是北夏的定海神针,不容有劳累和闪失。若北夏能一直繁荣安定下来,我想宁仓王宁愿一辈子都不来朝堂,”先站出来的居然是范文觉,他的官又升了点,已经可以站前面一些,他淡笑,“使者是西漠朝的人,不知道这边规矩倒也正常。毕竟,你们想打听北夏的事情不容易。听说这些年西漠朝不太平,安排出去的探子都叛变了,想要收到准确的消息确实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