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惑一般将唇贴在许知意的耳畔,一字一句,缓慢的,像是古代的巫师在给人下某种强大迷惑人心的咒语。
“你要的我,所以你别想就这么轻易离开我!”
这话落下,话里的人猝然睁大了眼睛,她狠狠推开了陆决,“陆决!你说话不算话!”
“你混蛋!”
陆决其实在那一刻,心软了。
他甚至想——
不至于的陆决。
你一个男人,就算当初别人有利可图,图你日后发达,图你扶摇直上,可这也是正常的。
人姑娘家嘛,托付终生,都要图对方一点什么。
不都这样么?
你何必跟一个小孩为难。
就算再恨,就跟许知意说的,也白睡三年,够本了。
再者说了。
当初他腿残众叛亲离,身边谁都没留下,医生都嫌恶他这破脾气。
如今身边聚拢纷纷扰扰的人,不都图着他如今的权势,地位,金钱,人脉么?
谁不都图点什么?
放过许知意吧。
够了。
可这个想法只存在很短暂的几秒钟时间。
陆决抬着手,给许知意擦干了眼泪,把人强势的抱在怀里。
然后唇瓣抵在她的额头上,低低的说:“许知意,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婚。”
“是你招惹的我。”
谁都可以图我什么。
谁都可以。
可你是许知意啊。
是那个,站在太阳下,一点点把我拉出深渊的人,你怎么也能是图谋我什么,才对我好。
你对我好,不应该仅仅因为我是陆决么?
如果不是,那就是原罪。
我陆决,此生此时,绝不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