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粥喝完了,江月温声问道:“还要么?锅里还有。”
秦柯摇了摇头。
江月把空碗拿去厨房洗干净后回房间,坐在床边和他大眼瞪小眼。
其实她心里有个疑虑,但是不知道该不该问。
秦柯身上这个伤究竟是怎么来的,这么着一直在家里到底行不行,一堆的问题都在脑子里,关系秦柯身体的事儿,江月想问清楚。
可是看着秦柯这表情,估计也是一句都不会说的,问了等于白问。
江月轻咳一声道:“马上快过年了。”
秦柯提过要带她回b市过年,这事儿不论何时想起,江月都有几分忐忑。
对于秦柯的家世,江月虽然并没有真正领会过,可心里怎么着也估摸出来了,江月有时会好奇秦柯的父母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秦柯的脸色看起来还是有些苍白,但好歹也比昨晚瞧着的时候多了几分气色,一下丢了那么多血,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补上的。
秦柯脸色淡淡的,“嗯”了一声。
江月寻思了一下,对秦柯道:“秦大哥,我不去上班了。”
闻言秦柯惊讶的看向她。
“怎么了?”
之前找工作都是偷偷摸摸去的,找到工作又那么高兴,加上刚才听到的话,秦柯不认为江月
是因为觉得累才不做的。
他担心是他不在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于这件事情江月也不知道怎么去和秦柯解释,真话肯定是一句都不能说的,于是只好垂下眸低声道:“天太冷了,不想去。”
江月琢磨着这句话没什么问题,她在家里闲惯了,秦柯一定不会猜疑。
可是一抬头,发现秦柯脸色冷得吓人。
江月顿了顿,面对他暗沉的眸心虚得紧,连忙以要学习为借口起身准备回房间,人刚一站起来手就被抓住。
秦柯鲜少这样,把江月惊了一下,澄澈的大眼睛瞪着秦柯。
“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柯本不想太过干涉江月的生活,可这件事情对他而言不一样,他一定要弄清楚。
眼见瞒不下去,江月只好把事情的起因经过告诉了秦柯,顺带提了凌青宇为了她受伤的事情。
秦柯听着江月说,脸色是越来越难看。
虽然差点被侵害的人是江月的朋友,可万一要是江月的话,秦柯简直不敢想象,每当这时候他就很痛恨,总是凌青宇待在江月的身边。
他就像个甩不掉的牛皮糖,江月在哪儿他在哪儿,从前江月一眼都不愿意多看他,但是现在能请他回家吃饭,提起他的时候语气也
越发随和。
这不是秦柯想要看到的,可他又有些无力。
他跟江月差了那么几岁,他不可能像凌青宇一样陪江月上学,不能时时刻刻跟着她,他没办法阻止凌青宇进入到江月的世界。
这种无力感让秦柯很烦躁,捏着江月的手不由收紧,直到江月喊疼才让他回神,连忙松开了手。
看着江月通红的手腕,秦柯憋着心头的不适冷沉道:“你回房间吧。”
“那好吧,有事你要记得喊我。”
江月不放心的嘱咐完,起身出了房间。
秦柯一夜没睡。
挨着快天亮的时候迷迷糊糊睡着了,但是很快又被一场噩梦惊醒。
醒过来的时候胸口都还在钝痛。
梦里江月长大了,二十几岁的姑娘,身材高挑明艳动人,她牵着凌青宇的手走到秦柯面前对他说:“秦大哥谢谢你照顾我,我要和凌青宇结婚了。”
他看着两人幸福的依偎在一起,恍然之间,场景变换到了结婚礼堂。
江月穿着婚纱的样子真的好美,他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他们在众人的祝福下为对方戴上戒指。
江月对秦柯说:“秦大哥,谢谢你,以后我们就分开吧。”
秦柯抬手捂住眼睛。
不过是一场梦,竟然让他心痛到了这般地步
,一想到江月将来会离开他的视线和别人在一起,那种感觉原来那么的可怕。
抹去眼角的湿润,秦柯整张脸冷沉得吓人。
他有直觉,凌青宇今后绝对会成为他心间的一根刺。
……
秦柯的体质很好,虽然没去医院,但是恢复得也不错,中间有个自称是秦柯朋友的男人来了趟家里,似乎是医生。
他来看了下秦柯,给他重新包扎了一下,留下一些消炎药和必需品便离开了。
凌青宇回了b市,据说是被凌沐琛派人绑回去的。
眼瞅着快除夕了,秦柯的伤也恢复得差不多,只要不是太剧烈的运动都没什么大碍。
没工作的期间除了照看下秦柯和学习,江月经常往医院跑。
她担心林安然,害怕那件事给她留下什么后遗症。
林安然的情况倒还好,起码从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异常。
倒是有件事让江月有些意外。
就是那个老板居然被判了十五年的有期徒刑,据说是被翻出了别的东西,路瑾把他打得都快死了,结果屁事没有的天天待医院里。
江月隐约觉得这件事背后是路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