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江月自重生以来吃过最温馨的一顿饭,一桌四人,老的,少的,其乐融融的总算有了家的气息。
吃完饭后秦柯陪老爷子下棋,江月帮刘姨收拾碗筷,两人在厨房洗碗。
刘姨一直让江月别洗,但她太积极,刘姨只能由着她去,同时心里思量着:真是个讨喜的孩子,也不知道少爷从哪儿找的。
洗完碗,刘姨洗了盘葡萄让江月端出去。
江月端着葡萄走到客厅,见秦柯和老爷子在茶几上全神贯注的下棋,象棋江月是一窍不通,完全就是一门外汉。
连吃了秦柯两个棋子之后秦老爷子很是高兴,一抬眼看见旁边的江月,便和煦道:“月月你看看,这棋该怎么走。”
江月瞪大眼睛连忙摆手。
“爷爷我不会的,您别问我,待会儿别输了。”
秦老爷子笑了笑。
“逗你一下,瞧你那紧张样。”
江月吐了吐舌头有些脸红,往秦柯旁边挪了挪。
秦柯默默给她腾了个位置,顺便把脚边的垃圾桶往她跟前一递。
江月最爱吃的就是葡萄,这一盘子个大圆润的葡萄她没有不吃的道理。
江月眯眼笑了笑,坐下开始吃葡萄,时不时剥一个喂秦柯。
老爷子看在眼
里乐在心里,虽什么也没说,但秦柯也明了他在想什么,脸色有些不自然,但也没抗拒喂过来的葡萄。
棋下了一会儿老爷子见江月没有喂自己的想法,不由轻咳一声道:“月月啊,你怎么就顾着喂秦柯就不喂爷爷。”
江月闻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不知道您吃不吃。”何况这种手剥了直接喂过去,虽然自己手是干净的,但江月摸不准老爷子会不会嫌弃,自然是不敢逾越的。
“谁说我不吃了,只要是月月剥的我都吃。”
老爷子笑眯眯的回答。
江月顿了顿,赶紧凑过去坐在老爷子旁边喂他葡萄。
一连吃了几个后秦柯脸色冷清淡淡道:“爷爷血糖高,别给他吃了。”
江月手递到一半僵住,惊愕的看着老爷子。
“爷爷你怎么不说,这葡萄糖分那么高,您不能再吃了。”说着赶紧收回手,把那颗葡萄塞进了嘴里。
老爷子不悦的瞪了眼秦柯。
“你甭听他瞎说,他就是嫉妒你喂我不喂他。”
不管秦老爷子说什么,江月都不带搭理的,自己坐一边,把那盘葡萄给清理干净了。
吃完洗洗手,摸摸圆滚的肚皮,打了个饱嗝儿。
刘姨一脸慈祥的看
着江月说道:“小姐,你的房间今儿一早就给你整理好了,你要不上去洗洗?”
江月兴奋的点点头,跟着刘姨上了楼。
客厅连下了两盘棋后,秦老爷子把象棋一放开口道:“甭下了,人一走心思也不在这儿了。”
秦柯不吭声,敛下眸收拾。
秦老爷子看了他一会儿问道:“这小丫头,你打算怎么着?”
“一切随她。”
“随她?以后跟人跑了你不悔?”
“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秦柯收拾好象棋,表情平淡。
老爷子眯眼笑了笑,秦家这一辈就秦柯这么一根独苗,自儿子走后,他把所有的精力都用来培养秦柯。
经过这些年的成长,孩子在外的成就他也有所耳闻,一向默不吭声的人突然有了心上人,虽然秦柯表面没什么表示,但秦老爷子发现,今年比起去年,秦柯开心多了。
而他开心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丫头。
秦老爷子戎马一生,现在老了,也不奢望什么,只希望秦柯能够幸福安康,现在江月的出现可谓让他放下了心,之后就是静待小丫头长大了。
照秦柯的吩咐,刘姨把他的房间收拾给江月住了,而他则去住客房。
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
,整个房间装饰很是简洁,一个大衣柜和书柜,一张大床和书桌组成了一切。
秦柯这个人寡淡得很,房间里头看起来着实有点清淡。
江月洗完澡裹着刘姨送来的睡袍,趴在阳台那儿望星星。
晚上十一点钟,b市的天空能看到点点繁星,衬着一轮弯月拼成美丽的夜景。
十年后的b市是不可能看到这样的夜景的。
江月打开窗想透透气,谁成想那风一吹进来就是透心凉。
江月赶忙关了窗户缩回屋里。
门在外面被人敲响,江月光着脚丫子跑过去开门,是秦柯在外头。
看样子秦柯是洗过澡了,一身灰色睡袍随意系着,微敞的衣襟处露出坚实有力的蜜色胸膛。
一眼便瞧见江月光着的脚,他沉下脸。
“怎么不穿鞋。”
虽然屋里都铺了地毯,有地暖,但江月是女孩子,秦柯不得不注意这些。
江月挠了挠头。
“刚缩被窝呢,你一敲门就跑过来了,没顾上穿鞋。”
听着这句话秦柯脸色稍稍缓和,把手里的杯子递给江月。
“温好的牛奶,喝完记得漱口再睡。”
江月笑眯眯点头,接过牛奶,甜滋滋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