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真是个卑劣的人,没有在她显眼的位置留下痕迹,这至少要两个星期才能消退,每当她洗澡的时候看到这个痕迹,就会回想起发生过的事情。
太恶心了,太恶心了……
江月没控制住扑到洗手台上一阵干呕,可吐到一半她又不敢吐了,捂住嘴强行压抑住那份恶心,如果吐了,那么她就得再吃一次药。
强烈的无力感让江月感到绝望,跪在地上,她抱着自己哭得肝肠寸断。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怎么会这样,江月不知道哭了多久,抬起头看着洗手台上的刮眉刀,有那么一瞬间想用那把刀了结了自己。
鬼使神差一般,她从地上爬起来,拿起那把刮眉刀抬起自己的手,盯着手腕上的血管,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说道:“割下去,只要死了一切痛苦就结束了。”
就在她即将割下去的一瞬间,她忽然回忆起爷爷临终前把她的手放到秦柯手上的那一幕,爷爷是多么的希望她和秦柯走到一起,在秦家的这些年,把她当成亲孙女一样疼爱。
她想起刘姨跟她说的话。
秦柯已经没有了父母,现在也没有了爷爷,他只剩下江月了,能陪着他的也只有江月了。
因为爷爷去
世秦氏的股市动荡,秦柯现在被公司的事情缠身,每天都忙碌着,还要抽空来陪她。
如果这时候她死掉了,对于秦柯来说无异于最大的打击,到时候秦老爷子一辈子的心血都落空了。
所以,她不能死。
江月狠狠扔掉手中的刮眉刀,捂着脸痛哭。
可是现在她要怎么去面对秦柯?
如果说出真相,秦柯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出那个背后的人,可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呢?
到了那时候,她还怎么和秦柯在一起?
秦柯每每和她亲密的时候就会想到,某一天,她曾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那对自尊心极强的秦柯会是多么沉重的打击?
只要想象到他看向自己那嫌弃的目光,江月就觉得疼痛遍布全身。
这比死还要恐怖。
背后的人就是笃定她不敢说出真相,才把一切都掩饰好,轻易的把控了她的把柄,操控了她的意志,躲在背后偷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给出她沉痛的一击。
门外传来敲门声,还有江诺和可可的声音,两人在外面担忧的喊着她的名字。
江月告诉自己,绝对不能漏馅儿,就算这件事情要告诉秦柯,也绝不是现在。
快速洗漱好裹上睡衣,江月走过去把门打开,看
着门口一脸担忧的两个人淡淡道:“怎么了?”
江诺抓着她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一会儿,皱眉问道:“江月,你今天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有事你就告诉我,天大的事儿我也帮你解决。”
苏可可也在旁边说道:“对,有什么事你别憋在心里,把自己给憋坏了就不好了。”
两人的关心让江月想哭,可是她知道此刻她不能哭,如果哭了,那么一切就没用了。
她翻了个白眼,看着两人扯了扯嘴角。
“只是下午在外面吹了点风,觉得头很痛,我想睡觉了。”
江诺满是怀疑的看着她,忧心道:“你确定?”
江月点了点头,伸手在两人肩上拍了拍,笑道:“看你们俩,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了呢,行了,跟刘姨说一声我今晚不吃饭,我等会儿就直接睡了。”
苏可可还要说话,被江诺拉住。
江诺看着江月微微一笑,在她脑袋上摸了摸,温声道:“不舒服就休息吧,有什么事记得叫我们。”
江月点了点头,把门关上。
听着门外脚步声远去,江月才觉得如释重负,伸手在脸上使劲揉了揉,告诉自己,一定要撑下去,绝对不能让背后的人看笑话。
回到床上,江月没有开灯,
静静坐在床头盯着对面的墙壁,脑子里飞快的想着,这件事情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对方显然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似乎也是不想影响到秦柯现在的情况,那么那个人很可能就是哪个爱慕秦柯的人。
喜欢秦柯,又要有一定的能力来对她做这些事情,江月第一时间想到人是白静雅。
可是她在一瞬间就否认了这个想法。
白静雅确实喜欢秦柯,可她早就祝福过她了,何况以江月对她的了解,她不是那种会在背后施小伎俩的人。
那除了白静雅,还有谁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江月想不出来,只觉得脑袋像要炸掉了一般,昏昏沉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夜深,一场噩梦让江月惊醒,她猛然坐起来,看着黑漆漆的房间,浑身都被冷汗浸透。
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背,江月吓得一激灵,尖叫出声。
灯很快被打开,看清眼前的人,江月才僵住。
秦柯看着她,担忧道:“怎么了?”
今晚上他收到江诺的短信,说江月似乎身体不舒服,晚饭也没吃,早早就睡了。
他怎么想心里都不安,提前结束手头的事情就回来了,进房间的时候江月已经睡着了,他摸了摸她的额头,确
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