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着束腰带,其实每走一步江月都觉得有些腹痛。
但在保镖的视野下,她不敢有丝毫的不适,佯装正常的一路离开。
好不容易走到安全通道,江月总算松了一口气,躲在门后把束腰带解下来。
解下的一瞬间江月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轻轻揉了揉肚子,江月轻声说:“对不起宝宝,妈妈也是不得已的。”
走电梯怕被人发现,江月只能走楼梯,十楼的高度,昏暗的楼道,走到下面的时候江月几乎是头晕眼花。
她休息了一会儿,擦去脸上的汗水,朝着医院后门走去。
冬天夜晚的风像刀子似的,江诺这件衣服已经很厚了,但是穿在江月身上依然觉得冷得发颤。
她拉高衣领,慢慢走到后门。
除了执勤的一个保安亭,这个时间后门根本就没什么人走。
江月看了眼手机,时间正好九点钟。
她走出去,顺着这条路望了一会儿,看到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开过来,最后在她面前停下。
江月揣在兜里的手蓦然出了汗,脸色也不由有些紧绷。
车停下后,司机下车为江月拉开了车门,对她做出请的姿势。
“江小姐,请上车吧。”
也正是开门的瞬间,
江月看到里面坐着的人,浑身一僵,站在原地停了许久。
保安将头探出来,有些疑惑的看着这边。
秦柯在里头冷淡道:“想节外生枝你可以继续站着。”
闻言江月只能咬牙上了车。
一上车秦柯便注意到了江月手上拿着的束腰带,尽管江月已经很刻意的藏在身侧。
果然不出他所料,江月是偷偷出来的。
那么怕被凌沐琛发现么,秦柯心头黯然。
车内的气氛怪异,谁都没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秦柯示意司机启动车子,见状江月才出声问道:“去哪?”
秦柯斜睨了她一眼,淡淡道:“你不是要拿东西么?”
江月脸色紧绷,被风吹了许久的脸有些苍白,她抿唇道:“你没放在身上?”
这句话显然带着怀疑。
秦柯闻言冷笑道:“我有必要把那种东西带在身上么?”
江月忽然就沉默了,她别过头看向窗外,没有再出声。
也就是这会儿秦柯才借机打量她。
她似乎瘦了许多,之前肉嘟嘟脸颊现在瘦成了瓜子脸,反倒衬得那双眼睛格外的大。
她的手无意识的放在小腹上,这是为人母下意识保护孩子的动作,秦柯看到那隆起的腹部像是被
凌空打了一巴掌,脸色难看至极。
如果当初他没有因为冲动伤害江月,他和江月的孩子就会像这样,然后出生。
这一切都被他毁了。
想到这里,秦柯情绪压抑起来,连带着气氛也压抑无比。
江月察觉到回过头,对上秦柯那痛苦窒息的眸宇,忽然就僵住。
几乎是一瞬间她就明白了秦柯为什么这样,心也紧跟着绞痛起来。
她收回目光,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一言不发。
就这样沉默着车子开了很久,停下的时候江月才发现这里居然是秦宅。
她的脸色再也绷不住,咬牙道:“我不会进去的。”
司机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车,车里只剩下秦柯和她,黑暗又压抑。
秦柯冷冷道:“是心虚么。”
江月猛然看向她,眸色中俨然已经有些绝望之色。
“秦柯,我只想要我的户口,你把户口给我,我离开这里。”
“要想拿户口就进去。”
“你知道我没法进去!”
江月忽然崩溃吼道,她瞪着秦柯,双眸通红。
他怎么可以这样残忍。
事已至此,她怎么有颜面进去面对爷爷,面对刘姨?
秦柯像是看穿了她的内心,蓦然欺身过来,捏着她的下巴
问道:“为什么没法进去?因为你没遵从爷爷的遗嘱和我在一起?”
江月不敢去看他,眼睛通红。
看着她的样子,秦柯忽然冷笑道:“放心,刘姨已经被我叫回去了,里面谁也没有。”
江月浑身已经有些虚软,她望着秦柯,带着丝祈求道:“我真的不能进去,你不要逼我了。”
然而秦柯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他松开手,下了车,绕到她那边拉开车门,脸色冷漠道:“要么你自己进去把东西拿了,要么你就自己回去。”
摆在眼前的两条路无疑都是艰难的。
江月绝望的看向秦柯,咬牙道:“你非得要这样逼我是吗?”
秦柯面无表情,态度很明显。
这个过程对江月来说是痛苦的比,比任何时候都要痛苦,她紧咬着牙,沉默了许久后看向秦柯,问道:“是不是我从这里拿了户口,从今以后你都不会再来找我?”
因为这个问题秦柯猛然呼吸一滞。
两人对视着,决绝的目光是那么相似。
秦柯忍着胸口撕裂般的痛楚冷声道:“是。”
江月有种脱力般的痛楚。
她咬紧了牙,从车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