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苦笑一声。
“确保我平安?”
凌沐琛感觉到了她语气中的变化,不由问道:“怎么了?”
江月想起爷爷去世的事情,咬牙切齿的问道:“凌沐琛,我问你,秦爷爷去世的事情和你有没有关系?”
凌沐琛不知道为何江月会问到这件事情,很快便答道:“不管你听了些什么,或者是误会了什么,我可以保证,我没有参与过这件事情。”
江月脑子里很乱,凌沐琛说话的语气是那么肯定,可秦柯告诉她的时候也是那么笃定。
究竟是谁在说谎?
江月不由说道:“你不要骗我。”
凌沐琛感觉到了江月情绪的不稳定,稳了稳语气说:“月儿,我的确是做了许多不好的事情,但我用我的命跟你担保,秦老爷子的死我真的没有参与过。”
江月敏锐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冷声道:“你说你没参与,但你知道是谁做的对吗?”
凌沐琛没想到她会这样问,不由愣了下。
沉默的时间江月已经确定,不由情绪崩溃道:“你明知道是白静雅做的,你还要和她一起合伙陷害我,陷害秦柯,你到底还是不是人?!”
江月悲愤道:“你知不知道爷爷对我有多重要?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疼
我的人,把我当成亲孙女一样疼爱,你知道他去世我有多难过多自责吗?!”
半晌,凌沐琛低声说:“我没骗你,我只是猜测过这件事情和白静雅有关,但我没有证据。”
江月一句话都不想再听下去,她冷声道:“你根本就不在乎谁害死的爷爷,凌沐琛,你根本就不爱我,你爱的自始自终都只是你自己。”
凌沐琛从她话语中觉察到了什么,不由紧张道:“月儿?你现在在哪?”
江月望着窗外的天空,心变得格外的凉。
她冷声道:“凌沐琛,你尽管去伤害我在乎的任何人,但凡让我知道他们中有谁受到伤害,你就准备给我和你孩子收尸吧。”
听出江月话语中的决绝之意,凌沐琛惊愕道:“月儿,你……”
江月没再继续听他说下去,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把通话记录删掉,将凌沐琛的号码拉黑,手机放在一边,从床上起身,走到阳台边看着外面发呆。
林安然端着汤进门的时候看到江月站在外面一愣,她连忙走过去想叫江月进来喝汤,可目光却触及到她脚边的鲜血。
林安然抽了一口凉气,失声道:“江月!”
江月转身看向她,脸色惨白如纸,低声呢喃道:“
安然,对不起……”
林安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被她的模样吓得浑身发凉,连忙摇头道:“江月,你到底怎么了?”
江月随着她的目光缓缓低下头,看到脚边的血脸色不由更加白了,她低声道:“我不知道……”
说完她像是耗尽所有力气一般,整个人往旁边一栽。
林安然这时候也顾不上汤了,碗一丢赶忙冲上去接住江月。
江月的情况紧急,根本就不能再靠家庭医生解决,林安然叫来人立即把江月送进了附近的医院。
秦柯选的地方隐蔽,去医院竟然要接近一个小时之久,看到躺在怀中脸色白得吓人的江月,林安然红着眼催促道:“快点!”
江月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人事不省,连脉搏都快摸不到,医生第一时间把她送进了手术室,林安然被阻在门外。
这时有护士赶过来,询问她哪里受了伤,林安然只是摇头,脑中混乱一片。
她身上的血全部都是江月流的。
一个人怎么能出那么多的血?她冷不丁一抖。
林安然慌忙给秦柯打电话,可是无论怎么打,都显示关机,她只能给江诺打电话,然而江诺的电话也是无人接听。
到了这种情况,竟然一个能联系的人都没
有。
林安然突然感觉到了恐惧。
很快手术室便出来一个医生,大喊道:“谁是病人家属!”
林安然听到连忙跑了过去。
“是我。”
医生拿着张病危通知书给她签字。
“现在产妇的情况很不好,弄不好母子难保,但我们会尽量保一个。”
“保一个?”
林安然愣了。
医生比她还着急,催促道:“快,保大还是保小!”
这回林安然没有犹豫,直接填了保大,她把病危通知单递给医生,忽然握住她的手道:“医生,你一定要把她命留下来,她不能死的!”
这样的医生已经听了无数遍,没有应答,挣开她的手关上了门。
林安然站在外面六神无主,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必须要冷静下来……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拿起来看了眼,是个陌生号码。
出于莫须有的感觉,她接通电话。
“月儿?”
一听,林安然便知道这是谁了,她下意识想挂断电话,可是看着手术室的门沉默半晌,还是跟凌沐琛说了。
“她现在在医院,情况很不好,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电话那头瞬间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