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赵淮安配合着把鸡给撵圈里面去,赵淮安找了铁锨把鸡屎铲了丢去后面的粪堆上。
陈南星从屋里出来问他:“这个猪圈暂时就这样弄?”
“暂时就这样,早上挡了一边,这两边也得挡上,临时在上面加个顶,最起码的保证万一下雨不会淋到。”
房檐下面就那么大地方,放个鸡笼子那么大的地方,要是下雨一样能被飘的水淋淋的,所以肯定是要加盖子的。
都说了是暂时的,那就这么着吧。
陈南星给他搭手,两个人一起倒是快了很多。
“厕所后面还有一点地方在那边加盖一间猪圈应该还是可以的,这里挨着住的地方,短时间还行,时间长了味道太大了了。”
赵淮安道:“再弄那就得砌土墙,这种篱笆起不了啥作用,用的时间不长不说,关的住猪关不住人。”
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也不可无。 尤其是陈南星家跟院子里那家还不对付,听起来那一家子都不怎么样。
人都敢下手,一旦动了歪心思,对畜生下手怕是更加的没有负担。
“砌墙啊,那还得找人帮忙。”
“不用。”赵淮安道:“这段时间不忙,我看看哪里有能用的黄泥背一些回来打点坯子攒那里,等麦子种下去了 再打一点,凑凑就差不多了。”
他们家里兄弟多,干活都是自家人就能搞完,所以他啥都会弄一点 。
没有动不动找人的习惯,因为找人帮忙最起码的要管饭,自家都不够吃哪有多余的东西给别人吃。
陈南星不懂这个,对于一间圈需要多少土坯子心里也没个数。
说实话,对过日子她都没个数,都是本着过一天算一天来的。
两个人倒是挺快,太阳西斜就全部弄好了,上面的顶也架上去了,就差往上面加盖的草了。
这会儿就只能去田边上找一找头年丢在那的稻谷草了,还不一定能找的到。
赵华英在屋里煮下午饭,陈南星打算进屋去问问她知道不知道哪里能找到那玩意,到院子口上就看见陈永平跟陈安平在他们家门边上的大块大石头跟前凑着。
那块石头,陈南星印象很深刻,当时俩小崽子就是在那玩,玩着玩着陈安平突然伸手推了陈永平一把,陈南星去挡了一下,从那里栽了下去。
想着那地方挂着的一条人命,陈南星抬脚就朝跟前走去。
石头上放着陈安平家的盆子,盆子里面装着几条手指头长短的小麻鱼。
陈安平就只比陈永平大一岁,小崽子在自己父母的熏陶之下简直坏的流脓淌水的。
抓了一条鱼给陈永平,陈永平刚刚伸手,他手上却突然使劲狠狠一捏,那一点大 的小鱼被捏死了,整个鱼头都被捏烂了。
“这种小鱼,身上没啥肉,还容易死的很。你看,我都没咋用劲。”
话落音,陈南星到跟前,一脚就将那盆子给踢翻了,里面的水哗的一下泼的到处都是,几条小鱼在晒的滚烫的石头上颤抖了几下就没动静了。
俩崽子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弄懵了。
陈南星冷笑着看着陈安平:“说的真的挺有道理的,这种小畜生最容易死了,你看,我甚至都不用手不使劲就能把它们一下子全部弄死。”
陈安平愣了一下哇的一声哭出来:“我的鱼,你赔我的鱼。”
陈南星伸手一把揪住陈永平的耳朵看着陈安平:“鱼不是在那吗?你把盆子没放稳当弄翻了叫我赔你的鱼?想讹我是吧?小小年纪不学好是要挨打的。”
说完,揪着陈永平的耳朵就将人拖了回去。
陈永平被拽的嗷嗷叫。
陈南星将他拽到堂屋里,一把抓起桌子上的剪刀就朝他耳朵剪去:“不长记性,不听话的话耳朵留着起什么作用?配样子?不如我帮你剪了省得占地方!”
陈永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两只手抱着她的手,可惜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也不知道她哪来的牛劲那么大。
冰凉的剪刀夹住了自己的耳朵,陈永平明显的能感觉到疼了,他知道他姐姐是动了真格的。
他姐姐从摔下去之后脑壳摔坏了不正常了,啥事情都能干得出来的。
“救命啊,救命啊,娘,救命啊,姐姐要杀人了,陈南星疯了!”
赵华英一开始没在意,听见他杀猪一样的叫唤从灶房里面出来的时候陈永平的耳朵已经见血了。
“陈南星!”
陈南星松手,手里的剪刀被她哐的一声砸在了桌子上。
“再跟你说最后一遍,再叫我看见你跟隔壁那个小杂种凑一起,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下一回就不是只破点皮流点血这么简单了。
她陈南星要一只耳朵,眼睛都不用眨一下那玩意就能掉下来。
赵华英差点没吓死。
忙不迭的伸手捏着陈永平的耳朵在门后面找蜘蛛网给包了上去。
“陈南星你是不是疯了?他是你弟弟?”
陈南星冷笑:“弟弟咋了?命给了他一次还不够?我招了上门女婿给你养老送终,这个小东西不听话弄死算了,省一份粮食,连税都能少交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