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平跟着小伙伴上山下河割猪草的日子又开始了。
这会儿那种砍了苞谷杆子但是没有种东西,打算开春栽洋芋点早苞谷的地里面草多的很。
各种各样的野草,什么猫耳朵,猪殃殃,鹅儿肠一兜一兜的。
那个地里面长庄稼的时候一般般,长野草简直太厉害了。
像是趁着没庄稼的时候在争分夺秒的汲取氧分一般。
别看到了寒冬腊月,扯猪草比七八月的时候还方便还好扯。
牛也送出去了,猪还剩两头,有陈永平扯着猪草,万一接不上赵华英再搭把手。
赵华英的时间腾出来就跟陈南星他们一起去开荒。
她一过去赵淮安的手就腾出来了,跟陈南星两个一直用洋镐刨树根。
赵华英就接替了他的活,把刨出来的树根上面的泥抖一抖,丢在边上先晾晒着。回头往家走的时候能带一些就带一些回去。这玩意晾干了之后烧锅好的很。
挖出来的石头捡出来整整齐齐的码在边上。
主要是没地方堆,堆哪都占地方。不如在合适的地方砌个坎子出来。
哪怕不用她干特别使劲力气的活,但是多了一双手感觉进度一下子就快了不少。
三个人在那里边干活边说闲话,主要还是赵华英说,陈南星他们两口子听。
因为他们两个这段时间一直在开荒都没有出门。连门都没有串过,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打哪来呀?
赵华英不一样,扯猪草的时候遇到队上的人结个伴儿能谝一中午。
再加上时不时的又跟两个嫂嫂碰个头,前两天还一起去镇上吃了满月酒。那小道消息可就更多了,一道一道的。
先是说了满月酒上的情况,陈家来了多少人,办了多少桌,有哪些菜。随后话题就又扯到了陈正生他们家那两个姑娘身上。
“拿了二十个鸡蛋一包红糖去。那么抠搜的人这回也算是大出血了。
你还别说还真的有点作用。知道她们两个还没有说婆家,好多人打听。”
陈南星问她:“打听陈秋菊的人多还是打听陈冬梅的人多?”
赵华英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还稍微想了一下:“你还别说,还真的是打听老四的人多。”
陈南星笑了一声:“那这件事情怕到最后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合不了他们两口子的心意了。”
赵华英不明白,赵淮安也不懂:“为啥呀?就算是妹妹比姐姐先出嫁不太好听,但是只要对方条件好,能给出去一个是一个呀。不管咋样,目的都算是达到了。”
陈南星道:“如果打听的是陈秋菊的多,陈秋菊能顺顺利利的出嫁的话,那是达到他们的目的了,陈冬梅就算了。
陈冬梅应该是自己谈了一个。”
两个人听了这话手上都不动了,都看着他她:“你咋知道的?”
一天到晚都抱着个洋镐开荒,哪都不去的人能知道这种事情?
陈南星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亲眼看见的呀。”
“谁呀?”
“暂时先保密,不跟你们说,过段时间你们就知道了。”有些事情只要发生了纸里就包不住火。
哪能悄无声息的瞒一辈子呢,尤其是男人跟女人之间的那点事。
要说陈南星整天抱着洋镐在这梁上开荒是怎么知道的。
那得归结于她超乎常人的眼力和耳力。
再加上一条,那就是站得高看得远,站在这梁上一眼看过去哪哪都能看得到。
就下边燕子梁那一片那几户人家哪个哪个的她都熟的很。
陈冬梅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胡文海家那个胡冬林勾搭上的。反正她发现的时候是从上个月的时候开始的。
两个人扯猪草也好砍柴也好都是一起上山,一起下山。然后在路口上早早的分开走,要么她走前面,要么他走前。
要真的是正儿八经碰到的那何必这么折腾呢?明显就是做贼心虚。
后来她发现陈冬梅上山扯猪草,猪草都是胡东林给背回来的,背到路口上交给陈冬梅,然后才跑回去背自己的,也真是够殷勤的了。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才引起了她的注意。
前几天不知道是初五还是初六来,两个人上梁上来砍柴。中间虽然还隔着一段林子,但是陈南星那个耳朵好使啊。
听见两个人的声音就格外的关注起来。甚至还好奇的偷偷摸摸的凑过去看了一下。就隔着一条路在梁那边的树林子两个人抱在一块啃的难分难舍。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就开个荒也能遇到这种事情。
想到陈正生两口子一心还想把两个姑娘嫁个好人家。还不知道最小的这个已经暗地里跟人搞上了,想想她都觉得好玩。
门对门呀,回头要是闹起来那可精彩了。
都不用到人家门上去,隔着一条小河沟你骂一句他骂一句,到时候就看谁的声音大了。
反正一年到头除了干活队上也没有别的乐子,这种机遇可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
至于现在肯定不能说。反正不能从她嘴巴里说出来。
就是自己的亲娘跟男人也不行。
这件事情得让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