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梅跑回去就上吊了。
直接把自己挂在了胡家大门边上的柱头上。
胡冬林也是一肚子气,就在河沟里蹲了一会儿冷静了一下,谁知道回去的人就挂上去了。
还好他蹲的时间短,一个人站在河沟里再多蹲一会儿回去就刚好能收尸了。
把陈冬梅弄进屋,胡东林气的发疯:“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狠的女人。你连死都不怕,你还怕活着?”
顺风顺水的长这么大,从跟胡冬梅发生关系之后感觉太平日子就到头了,他真的是长见识了。
就没见过这样的。
“我娘那里我会给做思想工作的。你家里边你爹娘那边肯定会要个说法。他们想要个啥样的说法我都受着。
无非就是要我彩礼。就算我们没有订婚直接在一块了,这个我也给他们补上。一定会从我娘那里把钱要过来的。
你不要再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了行不行?我跟你在一起才几天啊?你把你的小命给交代了让我早早的就当个鳏夫。你是不是想让我年纪轻轻的就打光棍?”
陈冬梅脖子勒了一条印子,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淌。
“分家的事我也会努力的,我去找我爹商量。陈冬梅,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跟谁妥协过,你还是第一个。我真的是服了你了怕了你了!”
他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更不可能丧尽天良的觉得人已经睡过了死了就死了。哪个找女人不是想睡一个被窝安安稳稳的生儿育女过一辈子的。
这边两个人的事情,地里面的人都还不知道,都在那里看热闹。
还当陈正生两口子跟胡文海两口子要干起来了。结果没打起来,胡文海的两口子先自己干起来了。
看热闹这个事儿有意思是挺有意思的。但是耽误时间耽误干活。
陈南星他们的活还挺多的,毕竟他们只有三个人。她也不可能像庞雪英他们两口子那么丧心病狂,把陈永平也从学校里弄回来,耽搁他念书的时,回来地在地里干活。
陈永平这个年纪就是要读书的年纪,他们这个年纪就是要干活要承担起生活重担的年纪。
什么年纪的人干什么样的事,怎么能把自己要干的事情压在别人身上呢?
好在他们三个人手脚快,干起来也不比别人慢。
就隔着一条河沟,对面可热闹了,时不时的都能听见吵架的声音。多数都是李秀梅的声音,偶尔也能听见胡文海和胡东林的声音,不过那太少了。
倒是隔壁,这两天静悄悄的消停的很,有点动静也是那个小崽子的哭声。
这两天忙着也没有时间去串门,赵华英的小道消息也少了。
一点早苞谷地没有几天就点完了,接下来就需要去忙那块荒地了。
陈南星也没弄过这玩意,全凭自己脑子里一截一截的想法瞎折腾。
赵淮安更也没弄过,按理说种子泡一下发芽发的快。但是他又觉得没必要。
这会儿其实天气还不够暖和,即便泡出来芽子埋在里面也有可能会冻死。而且泡过的种子不太好种,还不如就这样先埋进去,等一场春雨,主打一个自生自灭。
赵华英在那里叨叨:“其实现在还有点早,应该育秧苗的时候在家里把种子泡了那时候一起撒。”
陈南星道:“这玩意跟秧苗也不一样。连翘三四月就开花,这会儿枝桠上面都发芽了。
等到那时候才下种子我觉得迟了。现在撒里边要是能等上一两场雨下透了,好好泡泡自己就出来了。自己长出来的芽子在家里用温水泡出来的那是两码事。”
“关键问题是你这一时半会发不了芽,撒进去之后地里蚂蚁虫子什么的多的跟啥一样。”赵华英都没有好好直接说撒进去的种子会被虫子吃完,这会儿下种子的时候说这些不吉利。
“那有什么关系?上面我用药拌了一层。虫子不来弄就算了,要敢来弄那真的是死的快。”
赵华英愣了一下:“你啥时候办的药?”
“就昨天。”
赵华英倒吸了一口冷气:“你弄的啥药啊?”
“我自己整的杀虫的。”
“你还怪厉害的,还能自己整毒药。你别忘了你现在是个啥情况。”怀着呢还敢摸有毒的东西,简直不把自己肚子当回事。
“记着呢记着呢。我自己的肚子我自己能不上心吗?今天撒种子不都是赵淮安在弄,回去拿香皂把手好好洗洗。”
她对肚子里孕育的这个小生命还挺期待的。那种感觉从来都没有过。
不管是上辈子跟南星一起还是这辈子有这么一个家,她心里其实一直都觉得孤孤单单的。现在怀上了之后才有一种归属感踏实感。因为真的有了一个与她血脉相连的人。
几个人在梁顶上忙,陈学平也不嫌累跟陈洪平两个从底下爬上去蹲在树林边上喊:“三婶,你们又在干啥呢?”
人都在跟前了还有啥藏着掖着的必要?
赵华英道:“南星弄了点药材种子,想试着种一下。”
“种药材?不是年前刚刚栽了树苗子,这会儿又种啥?”
一冬天不停留的开荒整了这么大一片。又连续背了两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