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了一张好吃的嘴。说的应该是陈永平,但是陈南星听着总觉得她是在含沙射影的说自己。
“你没发现他现在没以前丑了吗?”
一个是掉了的两颗牙长起来了,别的牙齿没见继续掉了,不是个豁牙巴,到底要好很多。
第二没有那么黑,因为家里这几个月伙食好吃得饱明显长肉了,在也不是那个大肚皮大脑壳跟赖克宝一样的丑八怪了。
“长肉了,没以前黑了当然没有之前丑了,一白遮百丑。等到夏天你再看,又黑的跟个泥鳅似的直接没眼看。”
陈永平抱着柴火回来:“你们又背着我说我坏话。”
陈南星问:“你干啥坏事了?”
陈永平把柴火往灶台后边一丢:“我才没有干坏事。”
“那不就得了,没干坏事我们说你干啥?说也不可能是说你坏话。”
陈永平问:“那你们在说我啥?别想哄我,我听见了。”
“说你现在学习认真了,人变乖了不乱跑了,样貌也比以前好看了。要继续保持,再接再励。这学期要是再能考第一,还有奖励。”
“真的啊,有啥奖励?”
“我在城里看到了一个书口袋,可洋气了,你要是考了第一就给你买。”
现在的书口袋那就不叫书口袋,是家里一个洗的黄白黄白的旧布口袋,被他提了一学期,这会儿更加的看不到原本的颜色了,洗都洗不掉。
“真的哦,说话要算数。”
“我说话啥时候没算数过。”
她琢磨着,回头得去买点尖尖糖给陈永平吃一下,那圆鼓鼓的肚子里面可能不只是肠肚跟屎,还有可能有虫子。
这么大了,打个虫不会有害处。
两斤肉加上两把葱全部剁了,陈南星揉了老大一坨面。
陈南星不喜欢吃汤饺,她喜欢吃干饺子,放点醋,然后蘸着吃。
吃的差不多,栽灌上两大碗面汤进肚子。
一口气吃了三盘饺子,看的赵华英几番欲言又止,最后到底没忍住还是开了口。
“不是说不让你多吃,虽然你有那个肚量,但是自己还是要稍微注意一点。有的人吃多了是自己长,有的人吃再多自己不长,是肚子里的娃儿长。
娃儿长太大了,到时候生的时候不好生,你自个受罪。”
陈南星是个再吃不长的,都不知道两顿饭那些东西都吃哪去了。她就担心都长娃儿身上了,回头生的时候可要命了。
“那也不能不吃啊,我肚子饿,心里慌,啥都不想干,难受的跟啥一样。人家不是说肚子饿就说明有那个肚量有那个需求吗?抠抠搜搜的要是不吃,万一肚子里的这个营养不良长不好咋弄?”
她不止吃了那些饺子,还喝了好些面汤
煮了饺子的面汤都不可能浪费,被分着喝的一干二净。
吃饱了之后陈南星就有些犯难,但还是站起来走了走。
靠着院墙边上的那几颗野蔷薇之前让陈南心给施了肥,门口愣是臭了好几天,但是臭也有臭的好处,这会到季节窜的老高,上面一串一串的花苞已经开始冒头。
走了一个多礼拜,门口堆的药材比她起走的时候并没有多出来多少:“这两天不行啊!”
好在收这玩意也是随缘,得人闲了有时间了才能上山去采摘,还得能遇到。
也并不全指望收点药材赚那点差价就能发财,不过是起个带动作用。
赵淮安嗯了一声:“过来卖的少,来也是一星半点的。再说这会儿家里渐渐的忙起来了,后面估计会更少,只有等地里的活干的差不多了才会有人来卖。”
还没说两句,对门那有穿透力的哭声就又传了过来
陈正生家那个小崽子真的太能闹腾了,一天到晚的只要睡醒了就在哭,完全不分白天晚上。
陈南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希望我肚子里这个出来省心一点,要是太能闹腾,我的耐心可不多。”
赵淮安看了她一眼:“没事,生下来我带着。”
就他媳妇这性格,他怕一生气哄不住真的能把娃儿给掐死,完全都没敢指望。她能遭这么大罪怀胎十月顺顺利利的把娃儿生下来已经谢天谢地了。”
“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又埋怨我管生不管养,当甩手掌柜。”
“不会,都一样的,你也没有闲着。”
“这还差不多。”
陈永平坐在门墩上抬头接了一句:“生下来玩也会帮忙带的。”
他快要有小外甥了。
陈南星道:“你先把你整好了再说,自己都收拾不利索,洗碗洗不利索,洗衣裳也洗不干净,还能带孩子?“哼,你不要看不上,陈安平能带他弟弟,我咋就不能带我外甥来?”
赵淮安道:“也有可能是外甥女。陈永平表示无所谓:“都一样。”反正他的辈分都会长,再也不会是家里最小的那个了。
陈南星问:“你咋带,给你弄根带子你背学校去还是学陈安平一样请假专门回来带娃儿,天天给洗屎洗尿?”
额??
陈永平道:“学还是要上的,我抽时间。”
他才不会跟陈安平一样上个学三天打鱼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