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了!”才说了三个字,燕欢的小脑袋就转了过来,眨了眨眼睛,啊啊了两声,鼻子皱了皱嘴巴就瘪起来了。
陈南星忙不迭的把她从赵华英背上解放下来抱过来:“嘿,你还能听出我的声音啊?”
燕欢不会说话,赵淮安帮她:“你才走了多久,你带了她多久,咋可能记不得。咱们年龄虽然小,但是记性还是有的。”
赵华英道:“抱过去了就顺手给把个尿,也差不多快要到时候了,还是出门的时候给把的。”
陈南星哦了一声,抱着燕欢在边上蹲下来。
把尿困难户燕欢这会儿因为多久没见到陈南星这会儿终于见到了,哭的更大声了。
陈南星啧一声,毫不心软。
心软的结果就是尿身上她得给洗。
胳膊拧不过大腿,该咋样就咋样。
都重新包起来了小崽子还哭的撕心裂肺,嘴巴张的嗓子眼都能看见。
赵华英道:“外甥像舅一点都不假,这跟陈永平小时候简直没区别,啥时候哭不够啥时候算。”
陈南星很认真的问了她一个问题:“我不是留在家里的吗?燕欢喊陈永平舅舅?”她是无所谓,喊什么都行辈分别搞岔了就行了。但是该是什么得弄明白,不能稀里糊涂的啊!
赵华英愣了一下:“也是,该喊小叔。”
“那你回头给陈永平说。燕欢还不会喊人呢,他别张口闭口的舅舅。”
说完抱着燕欢晃了晃,燕欢被抱着抽抽搭搭的别提多可怜了。
赵淮安问她:“离过年还有一个礼拜,你现在回来还要去吗?”
“去,回来看看燕欢,明天就过去,年底了,事情还是挺多的。”具体是啥就不多说了。
说完看了看赵华英:“你去洗个手带她,我来铲。”
都是石头渣子,手上没劲的人一铲子下去都铲不了多少一点。
“你看看她那样我现在来抱她合适吗?你多抱一会儿,这个活又不着急,慢慢干就是了。”
陈南星看着收住的小崽子,低头在她脸蛋上亲了亲,燕欢眼巴巴的看着她,泪珠子还挂在脸上,鼻子还吸溜吸溜的,却看着她咧嘴笑了。
这一笑,那些压在心里乱七八糟的事情瞬间一下子就被她甩的一干二净。
“你们年前这几天是不是都要修路?”
“那肯定。趁着陈永平放假在家里能当个人使唤赶紧把这个进度往前撵一撵,不然过完年一开春哪还有时间。”
“那我明天走的时候还是把燕欢带去收购站,免得在家里你们还要分神照顾。”
山风大的跟啥一样,这会儿又不像是刚刚出月子的时候那样老实,包的严严实实的都不吭声。这会儿满百天了,精神头更足了,不管你怎么包,她的两只小爪子你都不能裹住不让她动,不然闹的厉害的很。
赵淮安搬了好大一块石头放下去,蹲在那缓了一口气抬眼看着她道:“你过年总不可能在收购站过。”
“那肯定不可能,二十九下午应该就能回来了。”
“那不就是了,带过去没几天又得回来,冷的跟啥一样,来回跑。”
“不带她我也要来回跑啊。”
赵华英道:“你总不能只带她一个人吧?换洗的棉裤,包被子,尿布,奶粉——这样那样就得装两大口袋。”
“加上她才多少点重量,我自己弄回来的我还能不清楚?给你们减轻负担还不好?”
反正,她打定主意是要带着的。
这一回是没办法,出门在外不方便带着。
现在回来了,那肯定不能再把小丫头自己丢在家里。孩子跟娘在一起,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知道她是个倔驴子,赵华英舍不得也懒得再跟她多说。
陈南星带着燕欢蹲在边上已经砌好的坎子上,给她弄了点奶粉,喝了一点之后才把她背到自己背上拿着洋镐开始往下刨炸虚了的土。
“估计还得再打两个炮 眼,再炸两次,这一段就差不多了。”
十米,说起来不远,但是这是山啊,想要削平靠着两只手上的那点力气,还是不容易的。
炸药这玩意真的是个好东西。
赵淮安道:“不是想的那么容易,雷管和炸药都是有限制的,我们这一点就只能申请两次。昨天点了一次,等把炸下来的清理好了,能用洋镐挖的要再挖挖,找个合适的地方再打一个眼。最好是再炸一次就能炸个差不多。”
早先那么长时间都是在做准备工作。
光这一片的树他就折腾来了好些天,要砍了,还得弄下去挡在农田上面,挡了好几层,能砌坎子的都砌了一下,免得底下是虚的,到时候汛期一下雨,路就跨下去了,得不偿失。
准备工作做起来真的太不容易了,这才弄好没多久。
“我过年要在家里待几天呢,还能搭手干干。”
陈南星手劲大,本来就是被炸虚了的山石,她挖起来还是很容易的,就是有点费洋镐把。就干了大半天时间,赵淮安跑回去了两趟找洋镐把来换。
虽然耽搁了一点时间,但是活一点都没少干,进度明显往前赶了一截。
一直到陈永平扯猪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