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收货站之后刚好遇到,也刚刚从外面回来了周海江。
陈南星喊了他一声:“你知不知道黄万涛?”
“开歌舞厅的那个?”
“对,就是他。”
“他最近在城里混的风生水起啊!”
“怎么说?”
“他承包了政府支持的那个采石场,还承包了县城靠山边那条河的河段。”
“承包河道?”
“没错,城市规划现在需要大量的石头砖瓦洋灰沙子,承包河段可以在那边淘沙,承包采石场开采石灰石,给水泥厂提供原材料。”
你怎么突然想起打听他的事了?”
“刚刚在路上碰见了,开着一辆崭新的车,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不是,他们家很有钱吗?这一下动作这么大。”
不管是河段还是采石场那都是眼见的有利可图,没有点家底子想拿下这样的肥肉还真是不容易。
“那就不清楚了,虽然时不时的都能碰见,但并没有正儿八经的打过交道。”
“你想办法帮我调查他一下,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越详细越好。”
“他惹到你了?”
陈南星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但是我有预感迟早会有。再说我这个人热衷于掌握很多人的把柄,这样一旦有个万一自己才不至于那么被动。”
周海江看了她一眼:“但是这个一时半会儿可能不行,需要时间。”
“不着急。”最终能达成目的就行,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陈永平以为赵华英早上就走了,谁知道中午回去人还在,下午回去人也还在,整个人兴奋的不行。
陈南星也尽量的不去叨扰娘俩,让他们好好说说话。
燕欢都睡着了赵华英才进来,窸窸窣窣躺下之后陈南星才问:“上次回去急急忙忙的,洪平哥把媳妇接过来了没有?”
“早都接过来了,正月十六去接的。”
“没请客办酒吧?”
“没有,你华平哥结婚的时候就没办,这也没几年,你大伯娘说一视同仁。”
“那阵不是说要分家,分了没有?”
“分了,进门没几天就分了。人家娘家兄弟过来帮忙打土坯,在边上弄了两间房子起来。一间当灶房一间当堂屋,把老房子边墙打了一道门,以后就不从一个屋里进出了。
格局跟对门胡东林他们家差不多。”
“那新媳妇娘家人还怪厉害啊!”
“这种结婚前说好了的事情,过门肯定就要办了,拖时间长了就拖的没影了,这是常有的事情。”
跟自己孩子说闲话当然很客观,不偏不倚的。
“以我总想着你没有正儿八经的嫁出去,留在家里,对不住你。
现在想想,留在家里其他没什么不好。
到人家家里去,要去迁就人家一大家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爹又不在,兄弟又还小,根本就没法给你撑腰,什么都要靠你自己。”
陈南星笑了一声:“自然是在自己家里才能过的更加肆意一些。我有那耐心可以去迁就自己的父母,毕竟有养育之恩。也可以去迁就自己的兄弟,毕竟一母同胞。做什么要浪费精力去迁就别人。”
第二天早上赵华英跟陈南星他们一起起来,被姐弟二人一起送去了车站。
陈南星给她买了票,又去车站边上的包子铺买了包子放在她带着的篮子里。
连续阴了好几天,酝酿了好些天的雨总算是下了下来 。
一下雨,燕欢不能出玩了,在屋里唧唧歪歪的。
但是闹也不起作用,除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其他时间陈南星是不会轻易把她从车子里放出来的。
穿的单薄了,能坐起来了,翻身也越发的利索了。
爬这个本领无师自通。
甚至都不愿意让人抱,只要一出车子绞尽脑汁的就想下地。
陈南星觉得她大概已经到了需要挨揍的年龄了。
一场雨下的,原本暖和起来的天重新有些凉了。
不过这依旧不影响到了季节山花绽放树叶变绿种子破土的速度。
陈南星去了银杏坡一趟,看了看药材破土的情况,又顺带的去了他们自己的养猪场看了一下。
几十头猪,虽然还小,那造粪的力量依旧不容小觑。
这会儿猪草不是那么好扯但是也还行,专门照顾它们的人不是上山耙树叶子,就是下来去附近的地里面扯猪草。
麦地,油菜地里面这会儿能扯的草不少。
山上干活的有不少都是附近的,说一声完全没有问题。
顺便帮着给地里面锄草了,一举两得的好事情。
下山往收购站去的时候,她遇上了往城里拉河沙的车。
黄万涛把县城这一代的河段花大价钱承包下来,图的可不仅仅是河沙这点利润。
这点蝇头小利不值当他大动干戈。
他在意的这会儿还没有人知道,那就是河里大量的乌金石。
这东西有什么价值,包括公家那些人都不知道,寻常人更加不清楚。
至于黄万涛这么一个小县城的地痞头头是怎么知道的,那就更没人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