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之中,秦寿面色阴沉如水,大帐之中气氛显得十分压抑,
“袁绍居然派人骚扰我们的后路,煽动豪强造反,袭击我们的粮道,十分可恶,孤决定报复对方,准备袭击他们的粮草囤积地,乌巢。”
秦寿终于决定袭击乌巢了。
“主公,愿意领军袭击其粮道。”黄忠立刻走了出来。
丁奉等人也纷纷出列。
“不,这次我准备亲自前往。等到了乌巢之后,是战是退,孤自有主张,黄忠、高览领骑兵五千,着袁绍大军盔甲,打其旗号,日落时分渡过黄河。”
“入夜之后,就能杀入乌巢。”
“等到见到乌巢火起,应该是清晨时分,文和调动兵马,全军趁机杀过北岸,解决袁绍。”
“一旦乌巢火起,三军向前,违令者斩。”
秦寿面色肃然,双目中闪烁着森冷的目光。
众将见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上都露出兴奋之色。
决战来的是如此突然,让众将都没有任何准备,当然,袁绍肯定也没有任何准备。
“攻其不备,这个时候,袁绍恐怕还以为我们在处理那些叛贼吧!哼,他以为孤会对那些人采取怀柔之策么?不,孤就要杀一儆百,但凡有所怀疑,那就是孤斩杀的对象。”
“孤倒要看看,他袁绍能不能挡住孤的进攻。”
秦寿心中生出戾气。
大军很快就集结完毕,也是虎贲军,集结才会如此迅速。
也得谢谢袁绍,为了救他的儿子,准备了大量的船只,否则,五千骑兵渡过黄河,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袁绍大营之中,气氛显得比较热闹,不时的还有一阵阵哈哈大笑声传来。
“这个许攸还有点本事的,现在兖州境内一片战火,那些世家大族、地方豪强纷纷出手,劫掠骁骑军粮道,秦寿现在已经是苦不堪言了。”
袁绍将手中的竹简丢在一边。
“这都是主公的威名所导致,兖州的那些豪强们也是因为仰慕主公,认为主公必定能够击败骁骑军,才会归顺主公。”
郭图连忙说道。
众人纷纷点头,就是袁绍脸上也露出得意之色。
若非他袁绍四世三公之名,岂会有这么多人为自己效力,这些人可是冒着危险,帮助自己摧毁骁骑军的粮道。
“派人留意一下,秦寿为了保住自己的粮道,难免会为难这些豪强,我们可不能让他们丢了性命,派人联系一下朝中官员,可不能让秦寿杀了我们的人。”
袁绍还是有些担心。
“主公,法不责众,秦寿再怎么凶狠,也不可能将整个兖州的豪强尽数诛杀。”
郭图不在意的说道:“而我们让朝中主公出手,却容易引起秦寿的敌视,对方不能找那些豪强的麻烦,但可以击杀朝中大臣。”
袁绍听了恍然大悟,连忙说道:“郭图所言甚是,法不责众,秦寿杀不了那些豪强,却可以杀一两个官员。”
在朝中大臣和地方豪强面前,袁绍还是很痛快的做出了选择。
“此刻的秦寿肯定已经是焦头烂额,苦不堪言。那些地方豪强,是杀也杀不得,留也留不得。”郭图哈哈大笑。
“主公,属下认为,我们也应该小心谨慎,以防秦寿狗急跳墙,也对我们的粮道下手。”沮授却建议道:“这个时候应该加强对粮道的防备,乌巢兵马不过万人,还是小心为妙。”
“你认为秦寿会偷袭乌巢?乌巢距离我们不过四十里,淳于琼也是名将,手握一万大军足以防御,一旦遭遇敌人偷袭,我们的兵马很快就能杀到。”袁绍不在意的说道。
他认为秦寿连自己的粮草囤积地都找不到,更何况,还要冒险袭击自己的后方,还真的以为对方和自己一样,在冀州有大量的豪强帮助他吗?
“巨公,秦寿这个时候是没有心思管我们的,他的粮草顶多只能支撑十天半个月,恐怕现在的他,只能从关中和徐州调粮,哪里有精力来偷袭我们?”郭图反驳道。
沮授听了脸色一动,实际上,这只是他的一个担心而已,在他心里面,也不认为,秦寿还有时间和精力对袁绍下手。
“骁骑军在黄河岸边设下了烽火台,属下认为,我们也应该如此。”
沮授又说道。
“沮授先生为何如此惧怕秦寿?就算让他的兵马渡过了黄河又能如何?难道他还有足够的粮草不成?”郭图不屑的说道。
袁绍听了满意的点点头。
没有足够的粮草是不可能支撑大军作战的。
千百年来,黄河不夜渡,主要是黄河泥沙很多,造成了河中的漩涡很多,一旦船只触碰到漩涡,就容易船毁人亡。
虽然这个时候的黄河还没有后世那样的浑浊,但夜间渡过黄河,并不是每个艄公都能做到的,袁绍大军也知道这种情况,所以对晚上的黄河还是充满信心的。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的是,袁绍大军的巡逻规律,早就被骁骑军所掌握,在傍晚时刻,天边尚且有残阳的时候,袁绍最后一波哨探从黄河岸边离开,三百艘船只带着五千骑兵渡过了黄河。
途中虽然有些艰险,但五千骑兵在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