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夷国的护国之战打的异常凶猛,用尸山血海来形容也不为过。
齐军连平民百姓都不放过,所到之处,大肆屠城。
他们要的是这个岛国,而不是岛国的百姓。
也正是此天怒人怨的行径,引得东夷国万民皆兵,齐军推进的速度越来越慢。
“报!海面上出现了无数战舰!”
听闻探子来报,赵天文面色大惊。
“是我齐军战舰?不应该啊,父皇也没说增援的事儿。”
“快去速速查明!”
“是!”
探子离开,赵天文心中的困惑不降反增。
“南线战况如何?”
“太子,已夺十六城,半月必能拿下全国!”
“半月!又是半月!五日之内再没有重大战果,你们就自裁吧!”
赵天文皱着眉头咆哮。
小小的东夷,怎会如此难打!
众将领们面色很不好看,但并不敢多说什么,只得领命而去。
与此同时,齐国深宫,齐皇正泡着药浴。
征战多年,伤痛在所难免,自己的身体状况愈发羸弱,整日都得靠医药减缓身上的苦痛。
知道时日无多,齐皇才想着用所剩不多的时间为太子打出更强盛的基业。
先吞东夷,再图景国,太子若不胡来,齐国就定会一统天下。
“可惜了,朕看不到天下一统的那天。”
齐皇幽幽叹息,心中无限惆怅。
试问哪个帝王不想让自己死后能流芳百世。
没在自己的手里统一,他在史书中终将只是个嗜杀的暴君。
“陛下洪福齐天,定能看到那天的。”
小太监添着热水,恰到好处的拍上马屁。
“陛下!胡老求见!”
侍女微微欠身,恭敬来报。
“他来做什么?”
齐皇纳闷道。
“他说有军情速报。”
“传。”
很快,胡老顶着满头白发,失魂落魄的走进来。
看见齐皇,他扑通跪地。
“陛下万岁。”
“速说军情。”
齐皇甚至没有正眼看他。
“镇北关外,我军五十万大军,全军覆没。”
胡老言语里全是战战兢兢。
“什么!你在说什么!”
齐皇眼睛猛地睁开,撑着手突然起身。
药桶翻覆,药汤流的满地都是,他狼狈倒地,再度爬起来,就这么水淋淋的站在胡老面前。
他愤怒的抓住胡老的衣领,满目杀机。
“你再说一遍!”
胡老被吓得魂不守舍,再度复述。
然后,齐皇红着眼跌倒在地,全无帝王威严,现在的他,更像个即将行将就木的可怜老人。太医赶紧将其扶起顺气,其他人都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消息,是哪来的。”
良久,齐皇问出这么一句。
“景国派人来通知的,她说,她说……”
“说什么。”
齐皇有气无力的问道。
“她说公主被他们生擒,需要我们满足景国条件才会放人。”
“呵呵,生擒。”
齐皇笑得惨淡,披上衣服,缓缓躺在床榻上,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
“胡其林,朕不和敌军谈条件。”
胡其林面色难看,跪在地上心绪翻飞。
逃出景国后他就投靠了齐国。
原以为自己的身份可以在齐国得到尊重和重用。
没成想齐皇只是把自己纳入幕僚,并未重用。
而这次大战,他只是以军事观察员的身份去分析战局,却不给他任何调兵遣将的权力。
这场仗刚开始的时候,他就不觉得齐军会赢。
因为他知道秦小白没那么蠢,肯定早有对策。
不过他只觉得齐军会在东夷战场失利,却根本没想到镇北关战场会全军覆没。
他再三提醒齐皇要速攻东夷,不要给景国任何驰援的机会,奈何齐皇只是增兵五万,再无其他保障。
秦家小儿,着实可怕。
他庆幸自己跑的早,但又悲哀于齐皇不拿自己当人看。
“陛下,这条件,您得谈。”
胡其林苦着脸,知道这老贼是想舍掉女儿了。
“朕说的话你是没听懂吗!”
齐皇龙颜大变,从床上爬起来指着胡其林怒骂。
“我女有大将之姿!战场之上从无败绩!你这混账来了!把大景的恶风带来!害我女儿性命!来人!拉下去给我砍了!还有那景国使者!一并砍了!”
听到这话,胡其林差点被吓尿。
“陛下!不可!万万不可!臣虽死无憾!但景国使者万万不可杀!”
齐皇怒目而向,看着胡其林低三下四,心中无限悲愤。
“为何不可!难道朕会怕它景国!不要以为胜一场就可以在朕面前嚣张!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齐皇霸气凛然。
胡其林心中骂娘。
“陛下!景国使臣,是魏皇之女司马刻晴。”
胡其林一语既出,齐皇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