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怡躺在偌大的床上,阳光洒在身上,让人不自觉产生了困意。
正在她迷迷糊糊的时侯,手机却响了起来。
秦怡拿起来,也没看是谁,便接了起来。
“喂……谁啊?”
她的声音,周勋一听便知道这个丫头又开始睡觉了。
“睡觉记得盖被子。”
他的声音悠然入耳,秦怡的困意立马消散。
忙抽出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嗯,那个女人抓到了吗?是谁啊?”
“是一个心理有问题的人,怀不上孕,故意报复的。警察已经在全程抓捕了。”
闻言,秦怡不禁有些心软了。
“原来是这样,看来也是个可怜人。周勋,我现在已经没事了,还是不要太过于追究她的法律责任了。”
她的善良让周勋的心微微一颤,柔声道:“法律自然会公道处理的,此人的思想偏激,若是轻易放纵了,她日后说不定还会伤害到别人的。”
“嗯,你说的也对,还有……”
说到此处,秦怡却犹豫了下。
“还有什么?”
“没什么,你要多注意休息,工作别太辛苦了。”
“嗯,好,知道了。”
周勋的心中莫名有一种微微的失落。
午饭后,秦怡和陆凤兰一起坐
在了客厅。
两个人一人一碗血燕窝,陆凤兰更是讲起了儿时与秦母间的故事。
“原来我妈小时候是这么糊涂的啊!”
“是啊,而且还是个爱哭鬼。别看我小她两岁,处处都还要保护她呢。”
说到这里的时侯,陆凤兰不由得露出一丝难过,“可惜时过境迁,现在已经是物是人非了。你母亲也被迫变得坚强,但可惜还是被那些恶人算计了。”
“是啊,我妈的病虽说没有恶化,但是每一天都是痛苦的。”
看着秦怡双眼微微有些泛红了,陆凤兰立马改口道:“好好的,我提这些做什么,反倒是让你伤心了。”
秦怡摇摇头,笑着说:“没有,兰姨您可不可以说说您的事情?我一直都还不知道呢!”
“我的事?什么事?”
“您这么多年在国外,一直都是一个人吗?我好像没听您提过自己的家人!”
秦怡的话,让陆凤兰的脸微微僵了下。
双眸中闪过一丝伤感,但很快便消逝了。
她已经是年过四十的女人了,虽然身材容貌都保持的很好,但是眼角眉梢中却还是露出一丝岁月的痕迹。
人的年纪除了外表能看出来,还有就是眼睛。
不同年龄
的人,双眼透露出的神色都是不一样的。
而她的眼眸中却十分复杂,有悲伤,有强势,有不舍,有心疼。
“我十二岁那年跟着爷爷,也就是你的太爷爷去了欧洲,也算是游历了不少国家,见过的人也是形形色色的。曾经,我也有过情窦初开的时侯,也爱过一个人,那个人说爱我,我便相信了,可后来那个人却生生害死了爷爷,而且还下药断送我腹中孩子的性命,幸亏我福大命大逃脱一劫。后来我苟延残喘的活着,熬了整整五年,才终于手刃仇人。”
她说这番话的时侯,眼中除了愤怒之外,还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闻言,秦怡很是愧疚,连连道歉:“对不起,兰姨都怪我多嘴,让您想起不开心的事情了。”
“我没事,都是一些陈年往事了。你想听我就告诉你,那个人也算是个富二代了,财大势大,我为了他努力学习,希望能帮得上他。可到底是我当时年轻,看不出人心,他是个见利忘义的人,做事更是不择手段,因此得罪了不少人。这生意场上本来就是刀光剑影,花开花落自有时,有得意,就有被人踩在脚下的那一天。果然,他的错
处被人揪出了,对方下了黑手,追杀他,我为了护着他,把他藏在家中,却不想连累了爷爷。”
秦怡点点头,道:“太爷爷是无辜受牵连的!”
“不!”
陆凤兰突然变得情绪激动起来,“不是的,是他拿爷爷挡了子弹,我赶回去的时侯,爷爷已经奄奄一息了,他用尽最后一口力气告知了我真相。我这才看出他的人性,本想起诉他,用法律的手段还我爷爷一个公道。可却突然发现自己怀孕了,他多番讨好,我竟然再次鬼迷心窍了,结果差一点连自己都赔进去了。”
说罢,她自嘲的轻笑了下,给自己倒了杯红酒,一饮而尽。
“兰姨,您少喝点,酒醉容易伤身的。”
原来一个如此坚强的女人背后竟然有这么凄惨的故事。
“没事,一杯红酒而已。”
她放下酒杯,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后来我在叙利的战场上收养了一个被战争波及的孤儿,是个男孩,比你大一岁。等过几日他也会来梧州,到时候我介绍你们认识,他是个不错的孩子,很聪明,也很善良。”
秦怡有些激动,“这么说我还有个哥哥啊!”
陆凤兰点点头,“嗯,你们应该会合
得来。”
两个人正聊得开心,秦怡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周勋发来的